眼睛動了下,陰狠的腥紅從眼底劃過,上官墨一下握緊手裏的槍,笑的冰冷,“她的眼睛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看到最純淨的,裏麵的空洞絕望讓我難以承受,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給她。”
“……”
“還好,我去了,我來到她麵前,她看到我,眼裏燃起希冀的神采,好像我就是她的全部。”
“……”
“全部,你知道嗎?那種被人信賴的感覺,好像我的人生因此而活了。”上官墨手指落在扳機上,上下左右仔細的看著,好像在看自己最愛的人。
忽的,他看向傅心薄,“而你呢?你在哪?為了你的家族你的使命你隱忍,你放棄她,那現在又回來做什麼?”
傅心薄猛然看著上官墨,瞳孔收縮又睜開,眼底是冽冽寒光,“我沒有放棄她。”
“嗬!沒有?傅心薄,在楚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在她最痛苦無助的時候你也不在,你是無法給她平靜的生活的。”
“……”
“哦,對了,別跟我說什麼愛,在我這裏我隻看的見做的,聽不見說的。”
煙完全燒滅,食指和中指指縫是一片漆黑。
傅心薄把煙蒂放進煙灰缸,抬眸,視線落在上官墨臉上,“所以,你有資格?”
上官墨嘴角的笑一凝,筆直看著他,“至少比你有。”
兩人對視,火花四濺,周圍的空氣也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的,傅心薄眼睛猛然一眯,坐著的身子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身形如電。
而上官墨也不慢,抬手槍便指著傅心薄。
傅心薄反應極快,槍裏的麻醉針從他肩上的襯衫劃過,瞬間露出他白皙的皮膚,而與此同時傅心薄抓住煙灰缸朝上官墨的拿槍的手打去,腳也朝他踢去。
上官墨側身躲過拳頭,槍卻從手裏掉落,他臉色一變,就地一滾便要去拿,傅心薄卻眼疾手快的朝踢去。
這一下上官墨退到後麵,傅心薄把槍踢到沙發下,拳腳也朝上官墨打去。
病房裏很快傳來乒乓聲。
外麵保鏢聽見聲音快速打開門進來,傅心薄卻一把扣住上官墨的手腕往後一別,膝蓋朝他腿彎一頂,上官墨便單膝跪地。
但這並不是結束,上官墨手腕用力一扭,朝傅心薄脖子套去,傅心薄仰頭,上官墨便站起來腿根朝後麵踩。
一瞬間兩人又是你來我往。
而保鏢進來好幾個卻都是不敢動,這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根本沒他們插手的份。
此刻另一邊,在一處安靜的宅院,一個個黑西裝的保鏢從院外跳進來,隻是他們剛跳進來就有人朝他們襲來。
進來的人不甘示弱,全部迎上去,很快寂靜的夜傳來清晰的重物倒地聲,痛苦的悶哼。
馬路外,幾輛車子快速停在外麵,在看見這裏已經停了好幾輛車時,快速跑進去。
兩方人已經打起來,這突然出現的另一方人讓兩方的人都愣住,但這個時候拚的就是誰比誰快。
林墨看了眼跑進別墅理的人,雙眼一冷,快速把麵前的人打倒,立刻跟進去。
孩子在二樓,和雅柔在一間,而在門口也有保鏢站在那。
當看見兩個黑影跑上來時,手裏已經拿著手槍朝兩個黑影打去。
林墨和另一個人快速閃躲,很快接近保鏢,快速把保鏢打倒。
兩人停在,都警惕的看著對方。
終於,對方先開口了,“是不是傅總手下的?”
林墨眼睛眯了下,眼裏的警惕並沒有消失,問道:“你是?”
“容滕。”
林墨一下睜大眼,幾秒後點頭,“誰讓你們來的。”
“容助理。”
“好,今晚麻煩了。”
“沒事,你進去吧,這外麵我看著。”
剛說完,男人神色一凜,立刻出聲,“快趴下!”
兩人剛趴下便聽見一聲暗響傳進耳裏,是子彈打在牆上的聲音。
而男人在躲過後快速起身朝前麵的人跑過去,林墨也不再遲疑,打開房門。
隻是他剛打開門,旁邊就傳來淩厲的風聲,林墨仰身躲過,卻沒想到後麵有人偷襲,他的背被襲擊,一下摔在地上。
但他沒停頓,就地一滾便躲到沙發上,拿過旁邊的東西朝兩人扔去。
不愧是上官墨,心思縝密,每一個關卡都有人守著。
而今天不管上官墨有多大的準備他都要把孩子帶走!
當然,守在房間裏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一場交手以林墨勝出,兩個男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啪,燈打開,林墨晃了一下眼睛快速眯了下很快看向床上。
雅柔正坐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驚慌恐懼的看著他,“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