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想了想,說:“會茶不思飯不想,急的坐立難安。”

電話裏傳來一聲歎息,好似‘果真如此的意思。’

楚可納悶,想再問,傅心薄卻又問她,“如果我告訴你了,你又會怎麼樣?”

楚可皺眉,“那得看什麼事了,好事我肯定不擔心,可如果是壞事我會很擔心。”

這次說完傅心薄沒再說話,楚可急忙問他,“心薄,你問這個做什麼?跟蘇媛的那通電話有什麼關係?”

傅心薄聽著手機裏傳來柔柔而焦急的聲音,揉太陽穴。

他其實是不打算告訴楚可蘇媛對他說的話的,但楚可的答案是一樣,很他想的一樣,他還是告訴她的好。

免得兩人後麵誤會,因此而生事端。

“心薄,你快說呀,急死我了!”楚可不知道傅心薄的想法,而且她好一會兒沒聽見傅心薄的聲音,急的很。

“別急,我告訴你,但你不要激動,要冷靜。”傅心薄這樣說,等著楚可的答案。

楚可一聽他這話心就提起來。

在乎就無法冷靜,可她確實要冷靜,好一會楚可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傅心薄把蘇媛對他說的話告訴楚可,同時也告訴她不要擔心,他已經有解決辦法。

楚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的確是擔心的,但沒有擔心秦楠楠寧斐候那麼擔心。

說她冷血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在體會到傅心薄給予她的愛,在感受到真正的家人的愛,她才真的知道什麼叫親情。

白梅養了她十八年,她的確沒從她那裏找到過任何的這種感情。

而現在,她被蘇媛抓住,以此來威脅自己和傅心薄,她心裏是擔心之餘更多的是憤怒。

為什麼她不能好好的給予她一點點好的東西,她不要求多的,就一點也好。

可現在沒有這一點,反而像個傀儡一樣被人控製住,然後來吸她們的血。

楚可握緊手,臉色很白。

傅心薄沒聽見楚可的聲音,隻以為楚可在平複心情,所以也就沒再說什麼。

“心薄,這次如果能把她救出來,就把她送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吧,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後半輩子無憂。”

這是楚可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

傅心薄沒想到楚可會這麼這麼冷靜,眸色頓了幾秒,好一會兒說:“好。”

掛斷電話,指腹摩擦手機,傅心薄眼裏的擔憂一點點散去。

楚可還是長大了。

楚可坐在沙發上,腦子裏全是白梅前些年對她做的事,幾乎都是壞的,很少有好的。

而最好的也就是傅心薄給白梅開了間超市讓她在那裏當老板的時候,楚可現在想起來那真的是唯一的一段時間算的上是好的回憶。

可就是這點好的回憶讓她不忍。

因為那終究是養了她十八年的人,不管怎麼樣,她沒有生活在那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院裏。

這十八年來好歹有個依靠。

想到這,楚可立刻拿出手機查自己這幾年賺的錢,她沒有傅心薄富有,但她的一幅畫賣的錢並不低,所以到現在她身上已經有幾百萬的存款。

這幾百萬給白梅綽綽有餘。

第二天,醫院。

下午四點的時候寧斐候醒了,在這期間秦楠楠一直守在寧斐候身邊。

而容又除了去公司便都來醫院。

寧斐候醒的時候他在公司,並不在醫院。

秦楠楠看著寧斐候,握緊他的手,又是笑又是哭,“你終於醒了!”

寧斐侯看著秦楠楠,他眼睛就定在秦楠楠臉上,好像要把她看個夠似的。

秦楠楠喜極而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叫醫生。

她跌跌撞撞的朝外麵跑,“醫生!醫生!”

保鏢一直在外麵,看秦楠楠這個模樣,一個扶住她,一個去叫醫生。

秦楠楠看見,立刻回病房,便看見掙紮著要起來的寧斐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