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主座上前一刻還一身威嚴的金烈,此時威嚴散去,剛毅的麵龐出現了一絲頹然,吳華茹不由得說道。
在她看來,同為名門望族的金家論實力和底蘊在名門望族中也算是靠前的存在,何必如此忌憚同為名門望族的水家?
難不成他水家還能滅了金家不成?吳華茹心中不以為然,甚至還有著不屑。
“同為名門望族,水家的實力和底蘊絕對遠遠超過其餘的名門望族,你可知當年先王創建元夏王朝時,跟隨其左右,多次救先王於危難之中的是誰?”
對於吳華茹的婦人之見,金烈內心露出一抹冷笑,眯了眯雙目,對吳華茹說道。
“他就是水家的先祖,雖然如今先王和水家先祖早已逝世,但是水家先祖給水家遺留的財寶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後起之秀能夠比擬的,要關係,前有水家先祖這一開國功臣,和先王情同手足,後有水家現任家主水君藍和如日中天的鎮天王結拜為兄弟,你說,得罪了水家我能不憂心忡忡嗎?”
金烈的聲音悠悠地在大堂內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金烈頂著的壓力有多大。
聽聞的吳華茹也再沒有說話,她怎麼也沒想到,同為名門望族的水家竟還有這麼一層可怕的關係存在,若是水家真的要向金家發難,金家怕是要人心惶惶了。
相比於吳華茹的沉默,那坐在椅子上的金一程早已瑟瑟發抖,他知曉水家勢大,但是卻沒想到遠比自己認知的還要大的多。
這讓原本還想借助金家為其解決麻煩的金一程似乎看到了眼前的希望一點點的暗淡下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
沉默的大堂內,吳華茹那充滿擔憂和焦慮的聲音驀然響起,其擔憂的目光看向主座上神色沉重的金烈,期盼著金烈能夠給出最佳的處理方法。
“也幸虧程兒沒得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過即便如此,以水君藍的性格,定會為此出手震懾一下金家,至於具體該怎麼處理也隻能看他水君藍想以怎樣的手段來震懾了。”
看了眼癱坐在椅子上的金一程,金烈心中怒氣更大,若非金一程是他親生的,真想一巴掌將其拍死,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閉上眼睛,金烈開口說道。
辦法?以金烈對水君藍的了解,後者可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你或許能夠想到很多的處理方式,但是,水君藍總能用另一種手段從你身上割下一大塊肉,來不補償他的損失。
隻是這次涉及到他的親生女兒,這事處理起來即便是身為金家家主的金烈都大感棘手。
“待會兒你將程兒帶到父親那裏去,讓其跟隨父親修煉,倘若他不能在二十歲時突破到玄罡境,就將其金家少爺的身份徹底剝奪,逐出金家。”
好一會兒,金烈才睜開雙目,淩厲的精芒湧動,一臉肅然之色,在其身上一股威嚴擴散開來,緊盯著那癱坐在椅子上的金一程說道。
繼而,金烈從主座上站了起來,搖了搖頭,甩了甩衣袖朝著大堂的大門走去。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金烈還是不忍責罰金一程,不過,他相信有了他剛剛的一句話,今後金一程定會潛心下來跟隨著金家老爺子修煉。
如此雖然限製了金一程的自由,但是又何不是金烈的一番苦心。
看著金烈離開,吳華茹看到了那挺拔的背影身後背負的壓力究竟有多大,她知道,金烈打算自己一個人扛下金一程所犯下的錯,不禁,吳華茹心裏發酸著。
離開大堂,金烈來到書房,其站立在案牘前,閉著雙目,那剛毅的臉龐肅然之色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愁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其再次睜開雙目時,一抹堅毅的光芒爆射而出。
“金一,去打探下有關那個少年消息。”
金烈負手而立,目光直視案牘之後掛著的一幅畫,對著安靜的書房輕聲說道。
“領命!”
驀然,在書房一處陰暗的角落,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是感受到一陣疾風掠過,門口處的燭火搖曳幾下便恢複正常,書房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水君藍,也有許久時間沒見了。”
金烈來到書房門口,看著外邊已經暗下來的天空,嘴裏發出輕喃。
既然打算自己將這一切扛下來,金烈打算獨自前往水家,一來是負荊請罪,二來是探一探水君藍的態度。
靜夜,此時的元夏城萬家燈火盡數熄滅,令得夜晚的元夏城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偶有涼風襲過,給夜色下的元夏城增添了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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