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護衛來到金烈的跟前,一拳裹挾著恐怖的威勢,赤紅色靈氣噴薄,對著金烈爆轟而去。
與此同時,其餘護衛也將自身的靈氣運轉至極致,洶湧的氣勢擴散開來,皆是對金烈發動了強勢的一擊。
隻是,麵對咫尺的五道凶悍的攻勢,站立在五人中央的金烈卻是沒有任何出手或者躲避的意思。
“住手!”
就在五人的攻擊都要落在金烈身上時,這時,金烈目光鎖定的房屋內,一道渾厚的聲音傳至而出,聽得這道聲音,五人疾奔的身形往一旁扭動而去,強悍的攻勢也被他們覆滅在空氣之中。
“家主!”
五人齊齊朝著房屋那緊閉的房門,微微躬身,恭敬而道。
嘎吱!
房屋的門被打開,一道身穿藍色錦袍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男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挺拔的身形,俊朗的麵容,一雙劍眉星目英氣逼人,此人正是水家現任家主,水煙柔的父親水君藍。
水君藍微微點頭,微微擺了擺手,護衛見狀領會了水君藍的意思,於是很快,五名護衛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君藍賢弟。”
見得正主來了,金烈方才露出一抹笑意,對著水君藍抱拳而道。
“嗬嗬,金烈兄半夜來我水家找水某是所為何事?”
水君藍負手而立,絲毫沒有回禮的意思,目光淡淡而望,說道。
聞言,金烈微微垂下的麵龐,濃眉緊緊地皺在一起,自己前來水家的目的水君藍不清楚?還是說水君藍的女兒並未將萬岩森林的事告知水君藍?
金烈猜不透,畢竟其麵對的可是水君藍,在你沒有表明來意之前,他就看上去如同一座幽深的看不見底的水潭,讓人摸不清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無論水君藍知不知曉水煙柔在萬岩森林的經曆,金烈也沒打算隱瞞。
“犬子金一程,白天在萬岩森林讓煙柔受驚,金某在此為犬子賠個不是,還望君藍賢弟能夠饒過他這一會。”
金烈微微低頭,語氣誠懇地說道,話說回來,在元夏城同輩之中能讓金烈甘願低頭認錯的人還真不多,如此可見他對水君藍的忌憚有多深。
“受驚?這受驚一說是出自你之口,還是出自你那兒子之口?”
水君藍眯起眼睛,有著淩厲之芒爆射,看著低頭的金烈,語氣之中布滿了冰寒。
自水煙柔從萬岩森林回來,就將金一程在萬岩森林讓她陷入險境之事盡數的說給了水君藍聽。
在聽得自己的女兒身處險境之際,水君藍殺心大起,若非看到水煙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水君藍絕對會立即打上金家,為自己的女兒出氣。
可是,從金烈嘴裏說出來的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受驚?這豈是單單受驚二字就能夠掩蓋而去的?
“我想你也應該將此事的一五一十給弄清楚了,你覺得區區‘受驚’二字能夠平息我心中的怒火嗎?”
水君藍輕輕踏出一步,當這一步落下之際,一股強橫的氣勢從其那挺拔修長的身體裏爆發出來,氣勢湧動,藍色衣袍獵獵而起,水君藍冷冽的目光投向金烈,冷聲而道。
自己的女兒在萬岩森林內險些回不來了,而金烈卻以區區“受驚”二字想要蓋過此事,他的意思是說自己女兒的命不值錢?
還是他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雖然金烈乃是金家家主,但是,在水君藍眼裏,膽敢傷害自己女兒的,任他身份再高貴,也絲毫不給他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