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語鶯想了想,說道:“摩擦?楊定,你是說吸附的力道吧?如果我將玉佩換成銅鏡,是不是一樣也可以讓墨字脫落漂浮?”
楊定笑道:“語鶯你真是冰雪聰明,正是這個道理!”
“楊定,你真聰明,真的很聰明,像你這樣的人才若是不能為朝廷所用,當真是朝廷的損失!”孫語鶯惋惜的說道。
楊定嗬嗬笑道:“可惜大明朝的規矩就是這樣,如果想做官首先要參加科舉,幾千年來曆朝曆代皆是如此,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怎麼可能為我改變!”
孫語鶯道:“其實、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是科舉出身的,楊定,以你之才我相信終有一日你會有出頭之日的!”
楊定笑道:“緣由天定,隨遇而安,自無掛牽,順其自然,語鶯,以後的事情隨他去吧!”
孫語鶯這次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道:“楊定,之前是我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以為給你落了戶籍,你便能參加科考,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不過好在白蓮邪法我們總算破掉了,這件事我現在就回去稟告爹爹,讓我爹爹好好地給你記一功!”
“語鶯不可!”
“啊?為什麼?楊定,這麼好的機會你還等什麼!”
楊定解釋道:“語鶯,孫大人交給我的差事是抓捕白蓮餘孽而不是破解水上浮字的騙術,我想在未找到白蓮餘孽的總壇之前,還是不要驚動孫大人的好!”
“好吧,隨你!”
楊定嘿嘿一笑,將水中的玉佩取出,用身上的衣角擦幹之後遞給孫語鶯,道:“語鶯,這玉佩你快些收好!”
孫語鶯瞥了一眼楊定手中的玉佩,忽然輕哼一聲說道:“這塊玉佩被你在上麵又寫又畫的,髒的都不成樣子了,我不要了!”
說完,孫語鶯竟然佯裝生氣的走了!
楊定再屋中愣了半天,這塊玉佩晶瑩剔透哪裏有半點弄髒的樣子?孫語鶯這就不要了?
楊定輕輕撫摸手上這塊溫潤的玉佩,入手處光滑無比,顯然是被人時長拿在手上把玩的,楊定再看拴在玉佩上的絲絛,最多不過一尺七八,當真是腰如束素。
此時的孫縣令並不在縣衙,在樂安縣一處四合院內,這處四合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孫知縣的府邸,總之孫知縣做的是主位,而下手,還陪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年約三十多歲已近四十的年紀,身材魁梧麵容方正,一看便是軍伍出身。
孫知縣抿了口茶,說道:“羅教主最近好生自在,聽說羅教主要續弦,本官是不是應該恭喜羅教主一聲?”
羅教主?無生教?如果楊定此刻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一縣之尊,竟然會和無生教的教主私下見麵,而且聽孫縣令的語氣,似乎他和這位羅教主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
羅教主立刻陪笑道:“孫大人,小人妻子早喪,家中隻有一子,所以小人這才想著納一房續弦。”
孫知縣道:“妻亡再續,人之常情,也合乎禮法,但是我勸羅教主最好低調一些,莫要用強,本官執掌樂安縣,你最好莫要在我的地界上鬧事!”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小人的無生教之所以發展的這麼快還要多謝孫知縣的提拔,小人怎敢在樂安縣內強搶民女呢?孫大人請放心,小人續妻絕對合乎立法,納彩、問名、納吉絕對一樣都不少,小人更不敢強搶民女!”羅教主趕緊說道。
“那就好,羅教主,這個月的利錢連同本官的一同送到那位爺那裏去,就說這是本官的孝敬!”
羅教主道:“這份孝敬哪能讓孫大人出,孫大人,這裏是兩萬兩銀子,請孫大人收下,至於那位爺那裏,小人自會安排!”
孫知縣不動聲色的將桌上的幾張銀票放入袖中,說道:“羅教主,咱們青州府的漕運生意被你掌控了近半,尤其是本官這一畝三分地上,除了羅教主外可謂無出其右的,那白蓮教的總壇所在羅教主可打聽到了嗎?”
羅教主道:“孫大人,在下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說說看!”孫知縣道。
“大人,白蓮教的總壇所在在下雖不清楚,但值得肯定的是白蓮教的總壇絕不在大人的樂安縣內,雖然白蓮教的總壇不在樂安縣內,但是在下打聽到白蓮教的分壇,卻經常出沒於樂安縣內!”
“出沒?難道這白蓮教的分壇是流動的不成?”孫縣令嗤笑一聲,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大人這次您還真是說對了,這白蓮教的分壇,還真是流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