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定再看小朱公子,隻覺得這位小朱公子的眉眼之間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看著小朱公子望向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隱約露出的殺意,楊定心中大驚,一下子認出了這位小朱公子!
“安東尼先生,我聽說在你們歐羅巴有兩個國家打了一百多年的仗,至今還沒有決出勝負,這兩個國家一個叫做英吉利,另一個叫做法、法什麼來著我也忘記了,不知安東尼先生離開歐羅巴的時候,這兩個國家決出勝負來了嗎?”楊定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
安東尼的眼睛一亮,隨即一閃而逝,安東尼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不過我想這兩個國家應該快打完了!嗨奧破,嗨奧破!快了!快了!”
“蕭公子是吧?蕭公子好像有些眼熟,如果本公子沒猜錯的話,蕭公子應該是樂安縣的人士吧?”小朱公子這時將眼睛微微一眯,問道。
明知故問!楊定心中叫苦連天,這下可遭了,如果他早一點認出這個小朱公子是誰,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溜掉,萬幸的是語鶯此刻還未出現,如果語鶯也在這裏,那他真是插翅也難飛了!
“看來小朱公子很喜歡樂安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什麼都好,就是風大,容易刮起塵土,如果小朱公子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最好不要去!”楊定笑道。
“蕭兄,在下也是樂安縣人,在下怎麼不知道咱們樂安縣有這麼大的風呢?”馮之煦這時詫異的問道。
楊定忍不住抽了抽嘴,說道:“馮兄沒住在風口上,所以不知道咱們樂安縣的風到底有多大!”
小朱公子這時也笑道:“今日乃是中秋之夜,蕭公子才華橫溢博學多識,剛才我們都見識過了,不如蕭公子在此作詩一首,讓我們賞析一番如何?”
“是極是極!蕭兄見多識廣想必文采也是極好的,不如這頭詩就讓蕭兄來做如何?”唐墨白立刻附和道。
“是啊蕭兄,不如蕭兄賞下墨寶,為我等作一首頭詩如何?”公孫奕此時也說道。
楊定心中暗暗叫苦,在座的各位都是青州府和濟南府最頂尖的才子,學問上自然無需多說,雖說楊定現在的字寫得已經大有長進,可是在這些才子麵前,簡直猶如小兒提筆,根本入不得眾人的法眼,所以不管楊定寫得詩如何,隻要他一提筆,便已經輸了。
楊定想到那一晚唐洛落在自己屋中的情景,這位白蓮聖女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字難看這才故意這般說,就在楊定萬難之際,一個倒水添茶的茶博士恰好在他身邊滑了一跤,之後一個滾燙的銅壺正好打在了他的手上。
燙,鑽心的疼痛瞬間傳來,楊定痛的咬著牙冷吸了一口涼氣,楊定攥住自己的手腕一看,自己的右手已經被燙的發紅了起來。
“這位公子是小的該死,剛剛是小的腳下滑了!”茶博士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苦著一張臉說道。
楊定擺擺手,說道:“茶博士無須自責,我沒有什麼大礙!”
“小的這就給公子端一盆涼水過來浸浸手,小的再去給公子買些上好的燙傷膏來!”
小朱公子見到這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心中冷笑一聲道:“蕭公子為了不作詩還真舍得本錢,蕭公子不會是不會寫詩吧?”
“誰說蕭兄不會作詩了?蕭兄不妨就在這裏作一首詩,在下替你執筆如何?”
語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在人群後響起,楊定心中大喜,隨後人群一讓,一個英俊的書生站在了楊定麵前,這人笑盈盈的對著楊定一抱拳,笑道:“蕭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楊定回禮笑道:“原來是孫賢弟,在下多日未見賢弟心中可甚是想念呢!”
孫英耳根微微一紅,對著另一位茶博士道:“勞煩請上筆墨紙硯,蕭兄也趁此機會想一想這頭詩該如何做!”
楊定想了一想,忽然對小朱公子道:“小朱公子,如果在下的詩做的諸位公子都滿意,在下希望小朱公子答應在下一個條件,如何?”
“說來聽聽!”小朱公子似笑非笑的對著楊定道。
“一個時辰,在下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如何?”
一個時辰?什麼一個時辰?當眾人都聽的雲裏霧裏的時候,小朱公子道:“好,在下就給你一個時辰,如果蕭兄的詩做的好,在下在一個時辰之內,絕不下這海岱樓!”
正說著,筆墨紙硯已經鋪好了桌子,楊定看著正在磨墨的孫語鶯,思緒也慢慢的展開了。
片刻之後,孫語鶯對著楊定點了點頭,楊定開口道:“賞月詩無非就是攬月、聽月、邀月、思月、問月,就算我等寫的再好,也已經寫不過古人了,不如這樣,今夜在下寫一首贈與小朱公子的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