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月芽、月芽不想做夫君的正妻!”月芽忙道。
“這是為何?”楊定驚訝的看著月芽,月芽的反應真實而緊張,不像是與他開玩笑的樣子。
月芽道:“如果夫君沒有當官,剛才夫君這麼說月芽的心裏一定是歡喜的,可是夫君現在已經入朝為官了,月芽、月芽卻還是那個農家的女子,所以月芽不能給夫君做正妻。”
楊定驚訝的看著月芽,他沒想到月芽竟然會這般考慮,楊定摸了摸月芽的額頭,說道:“月芽,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月芽道:“夫君,正是因為月芽知道夫君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更不能做正妻,月芽現在心裏其實很滿足了,隻要月芽能夠陪在夫君的身邊,便很高興了,真的很高興了!”
楊定心中一痛,他知道月芽說的是什麼,月芽以為他的心裏還對孫語鶯念念不忘,他的心裏確實還有語鶯,隻不過已經不是愛了,而是祝福!
仙醉樓內,小梅來到了仙醉樓後院一處單獨的別院,一推門,屋中坐著一個分外清純的女子,若隻從這女子的模樣上看,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一個清官人。
“小梅,回來了?楊夫人傷的不重吧?”
“小姐,哪有什麼楊夫人,楊大人身邊那位夫人,其實是楊大人的小妾,而楊大人根本未娶妻!”
“啊?楊大人竟然還未娶妻?”
楚文君當真是有些意外,在這個時代,未娶妻先納妾者不在少數,妻與妾的地位自然更不能相提並論,楚文君隻是意外像楊定這個年紀,怎麼至今都未娶妻呢?
“小梅,我的食盒呢?裏麵還有些荷花酥和梅花糕,你怎麼沒有拿下來?”
小梅笑道:“小姐,你的食盒在楊大人那裏呢!”
“啊?在楊大人那裏?小梅,我的食盒怎麼會在楊大人那裏?”楚文君問道。
小梅道:“小姐,這幾日咱們在仙醉樓裏聽到的全是楊大人的消息,昨日楊大人還為了小姐的事情被都察院的禦史彈劾了,所以當今日小梅聽到楊大人還未娶妻的時候,便自作主張的將小姐的食盒與那些水果一起送給楊大人了---”
“什麼,小梅,你是說我的食盒被你、被你當做禮品送掉了?”楚文君驚道。
小梅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小姐的手藝小梅是知道的,小姐做的糕點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外邊那些百年老字號做的糕點都不如小姐做的好吃,小梅能將小姐親手做的糕點送給楊大人,那是楊大人的福氣。”
楚文君急道:“小梅,你不知道,在那些糕點裏,有、有我咬過一口沒有吃完的一塊梅花糕!”
“啊!小姐---”
第二日,早朝!
臣張善,有本參奏!
張善,都察院監察禦史之一,都察院參本乃是常事,故而景泰帝習以為常的問道:“張禦史,有何事要參奏?”
張善道:“臣要參楊定閉門悔過期間不知檢點,竟然去仙醉樓內找了一青樓女子回家,這簡直就是藐視皇上!”
隻見景泰帝的身體很明顯的動了動,一臉不信的問道:“張禦史,你說你要參誰?又是楊定?”
“是,皇上!”張善道。
景泰帝道:“張禦史,你可確定楊定從煙花之地找了個青樓女子回家?”
張善肯定的說道:“回皇上,臣乃親眼所見,定然不會再錯!”
景泰帝怒氣漸湧,竟然沒有聽出這個張善為何會用 “再”字!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六部尚書和禦史這次就像商量好了一般皆避而不語,景泰帝環視一圈見無人說話,語氣中已經帶出絲絲怒氣,說道:“宣楊定入朝!”
今日楊定雖然不上朝,但仍然起得很早,先是練了幾十遍刀,又打坐吐納了兩刻鍾,天色這才蒙蒙亮。
楊定吃罷了早飯,又練了一會的字,這才有家丁來報說皇宮裏有傳旨的太監來了。
楊定現在府上的這三四個家丁,是衛雙特意留給他使用的,這些人在都督府見多識廣也不用調教,當真好用的很,因此遇到太監前來傳旨,這些家丁也不膽怯。
楊定來到前院,果然見到一個小太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上卻無聖旨,這小太監見到楊定進來卻不起身,楊定微微一皺眉,暗道大明朝的太監,還真是囂張。
楊定因為昨日剛剛受了責罰,所以並不想惹事,故而壓了壓心中的火氣,說道:“請問這位公公貴姓?”
那小太監輕佻的看了楊定一眼,這才起身說道:“咱家曹鉉,是曹公公的侄子,也是曹公公的從子,楊大人,皇上宣楊大人上殿,楊大人就跟咱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