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身旁的太監陪笑道:“皇上說的極是,咱們大明的火藥連年消耗嚴重,楊大人不是工部的人並不懂其中的原因,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懷恩,你不要也替楊定說好話,楊定是什麼人朕心中清楚,此人可用,但野性難馴,這一次朕正好去去他的野性,朕要讓楊定知道在朝廷中他離開了朕,什麼事都做不成!”
懷恩笑道:“希望楊大人能夠體諒皇上的一片苦心!”
楊定在禦書房內等了許久都不見景泰帝回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楊定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皇帝放了鴿子,不會吧,堂堂一國之君,難道要用這種借口遁掉?
“楊大人,在下懷恩,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太監,皇上說今日身子有些乏了,就不回禦書房了,楊大人今日先請回吧!”
啊---!果然!楊定無奈的對懷恩一施禮,說道:“多謝公公相告!”
出了禦書房,楊定走到了千步廊外,忽聽身後有人喊他,楊定回頭一看,原來是衛雙。
“楊大人今日鬧出了好大的動靜,我還以為楊大人將火藥庫給炸了呢!”衛雙與楊定認識的時間最久,兩家的關係錯綜複雜又是極好,因此說話的時候便沒有那麼多的顧及。
楊定笑道:“衛千戶這是要去哪裏?今日不當值嗎?”
衛雙道:“今日有件大喜事,正巧遇到了楊大人,楊大人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大喜事?能有多大?”楊定笑著問道。
“天大,而且是天上掉下來的喜事!”衛雙笑道。
“哦,那我真要去看一看這天上究竟掉下來什麼喜事了!”
楊定跟著衛雙來到了京城最好的一家酒樓,兩人剛剛登上二樓,楊定一眼便見到了朱驥,楊定看了一眼衛雙笑道:“原來衛兄說的天大的喜事是關於朱千戶的!”
三人落座之後,衛雙這才笑道:“正是關於朱兄的,那楊兄你猜一猜朱兄近日會有什麼喜事?”
楊定笑道:“人生四大喜,久汗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朱兄非農,又非生員,據我所知朱兄本就是京城人士,所以他鄉遇故知也不可能,那麼就隻剩下洞房花燭夜了,恭喜朱兄,不知朱兄要娶的,是哪一家的小姐?”
朱驥與衛雙相視一笑,衛雙笑道:“我就說瞞不過他吧,這一下朱兄總該信了吧!”
朱驥笑道:“頂紅兄的本事我一項是佩服的,我朱驥在錦衣衛當值也有些年頭了,頂紅兄乃是我見過做官做的最差,卻也是最然安無恙的一人!”
頂紅兄?楊定心裏苦笑一聲,看來他楊三本楊頂紅的外號算是落實了,楊定道:“朱兄還是說一說你看上的是哪一家的小姐吧!”
朱驥搖頭笑道:“這樁婚事,並不是朱某看上了人家的姑娘,而是人家看上了朱某,昨日兵部主事吳寧吳大人找到朱某,說起來這樁婚事,當時可真是將朱某下了一跳!”
衛雙道:“那楊兄猜一猜,吳大人保的是哪一樁婚事?如果楊兄能夠猜對了,那在下就為楊兄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哦?衛兄知道在下急從何來?”
衛雙笑道:“楊兄今日將神機營中軍營的庫存火藥一下子全點了,就算別人不知,我和朱兄還能不知嗎?楊兄可別忘了我和朱兄是做什麼的!”
楊定搖頭苦笑一聲,隻得猜道:“吳大人身為兵部主事,乃是正六品司官,而兵部這麼大,著實有些不好猜!”
“哦?楊兄怎麼就肯定吳大人保的這門親事,就是兵部某位大人的?”衛雙道。
楊定道:“反正都是猜,既然吳大人是兵部的人,那給兵部的某位大人做媒也很正常!”
衛雙點頭道:“那楊兄覺得朱兄是被兵部的哪位大人看上了呢?”
楊定笑道:“之前衛兄說朱兄有一門天大的喜事,既然是天大,那在下為了對得起這天大二字,那楊某鬥膽一猜,吳大人要做的這個媒,是不是於少保之女?”
啊?衛雙與朱驥忍不住互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陣陣的驚訝,朱驥道:“楊兄還真敢猜,朱某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衛雙也道:“朱兄身為錦衣衛,楊兄是如何猜到吳大人保的媒,是於尚書於大人的呢?”
楊定笑道:“我若說我是算出來的,衛兄和朱兄信不信?”
衛雙和朱驥對笑一聲,顯然是不信。
楊定道:“衛兄剛才說可以幫助在下解決一下燃眉之急,不知衛兄說的辦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