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鑼鼓聲混合而起,現場竟然響起了一段喜悅的豐收樂曲,與之前古琴琵琶等文雅的音樂簡直是大相徑庭。
聽到這熟悉的樂曲聲,楊定與楚文君的臉色同時一變,兩人不由自主的互看了一眼,都想要從對方的臉上得到答案,因為這段音樂,是下一場楚文君即將要表演的配樂!
是唐洛落!一定是唐洛落!除了她,還有誰能將他的東西偷偷複製的這麼完美!
下一幕,似乎是要驗證楊定所說的一樣,隻見一群穿著形似麥浪的龍套小跑著上了舞台,隨後一個雄渾而有力的歌聲唱了起來:
大棉襖,二棉褲
裏頭是羊皮外頭裹著布
哪怕是零下四五十度
穿上它咋冷咱也不打怵
尼瑪,楊定的臉色一黑,釜底抽薪,唐洛落這簡直就是對他發起的一場釜底抽薪,這個女人已經對殺不殺他不感興趣了,她這是要玩死自己啊!
“楊公子,這、這怎麼辦?”楚文君此刻也有些傻眼了,現在台上表演的東西應該是下一場她要表演的。
楊定道:“文君莫急,公孫奕就在對麵,我先去找他商量一下!”
說完,楊定起身便往對麵擠了過去,公孫奕起初見到這搞笑的場麵時,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隨後聽到有人唱著什麼大棉襖、二棉褲之類的搞笑的歌詞時,頓時笑的捂著腰站不起來了,不僅是公孫奕如此,幾乎所有來看花魁大賽的百姓見到這種搞笑的場麵,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時之間場麵好不熱鬧。
就在公孫奕笑的前仰後合的時候,忽然看見楊定著急忙慌的走了過來,公孫奕一把拉住楊定,笑道:“楊兄,你快看翠煙樓弄得這是什麼,著實搞笑的很!”
就在這時,台上的畫風一變,一個穿的紅豔豔的“小辣椒”跳了出來,這女子正是翠煙樓的鳳欒煙,鳳欒煙的這身裝扮雖然奇怪,但那身小辣椒的衣服卻將鳳欒煙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
鳳欒煙的舞姿也確實的曼妙,不僅跳出了小辣椒的那顆火辣的心,更跳出了小辣椒火辣的情,尤其是鳳欒煙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招人心疼。
公孫奕看到這,剛才的笑意不知不覺的便收了回去,此刻公孫奕再想到整段舞蹈已經忍不住的拍手讚道:“妙啊妙啊,創作這段舞蹈的人真乃天才也!”
楊定甩開公孫奕的手,說道:“不敢不敢,承蒙公孫兄這麼誇獎,在下實不敢當!”
“啊?楊兄,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段舞蹈是你編的不成?你什麼時候與鳳欒煙鳳姑娘又搞到了一起了---”公孫奕愣了一愣問道。
鳳欒煙的這曲舞蹈先俗而後雅,十分的接地氣,因此一曲之後這舞蹈便深深地烙印在了台下百姓的心中,一曲罷了,鼓掌聲歡呼聲久久不能散去,這是自開場以來從未有過的高潮,可以說翠煙樓的這一曲,給了最後兩場節目無盡的壓力。
唐洛落的嘴角微微一翹,得意的看了楊定這邊一眼,不知什麼時候楊定和楚文君已經不見了,不會是不戰而走了吧?唐洛落得意的想著,因為這次她實在想不出楊定能夠用什麼節目翻盤,果然用楊定的東西打敗楊定,是最讓人高興的事情。
果然,就在鳳欒煙表演完之後久久都不見有人上台,台下的百姓也已經忍不住騷動了起來,時間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台上還是一片寂靜,台下已經有人忍不住散場離去了。
忽然,就在台上的幕後響起一聲樂曲,樂曲含蓄典雅、細膩集中,不懂樂器的人隻覺的這聲音曼妙,而懂樂器的人,此刻無不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因為剛剛的這段樂曲,他們竟然聽不出是用何種樂器演奏而出的。
之後,台上的樂曲音色一遍,突的變得格外甘醇華麗,隨後長笛聲響,竟然模仿出一聲聲歡樂的鳥鳴聲,隨後一個身形俏麗的俏公子走了出來!
“這是---,上一屆的花魁楚文君楚姑娘,她這是---”
楚文君反串上台一下子便將所有人的好奇心吸引了過來,楚文君的開場相比起鳳欒煙來可謂雅到了極致,隨著楚文君開場幾句怪異卻又好聽得唱腔上判斷,這是一段才子佳人戲,而且還是民間流傳的、人人都能耳熟能詳的故事---梁祝。
梁祝的故事已經在民間流傳了至少一千多年了,民間也流傳著各種關於梁祝的曲目,所以楚文君選這出梁祝並不能算是新奇,但是隨著楚文君身形的展開,眾人才發現,楚文君要表演的這出梁祝與他們所見過的梁祝,簡直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