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不過才初秋,可風刮起來卻比六月還寒涼,沈秋落身上著穿斬衰凶服,披散地頭發綁著白色長布條,腰間束著草繩,腳穿草鞋,……
“沈秋落,你在這做什麼?”
淩家送葬的隊伍剛剛將棺材抬出門,沈秋落便站在路口,手持孝棒孤傲地等著
淩家長老嗬斥了一聲,揮了手,示意族中家丁將她趕走。
“送葬!”
沈秋落說完撲通跪了下來,朝著棺材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隨後,其實朝著棺材方向走了幾步又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沈秋落你並未入我淩家族譜,不是我淩家子孫,憑什麼身穿孝服為我淩家人送葬!”
身為家主的淩家老四,白色的孝袍一揮,甚是輕蔑地看著在地上磕頭的沈秋落。
“不孝女沈秋落拜送爹爹!”
沈秋落絲毫沒有聽到淩家家主的話,依舊是我行我素地磕頭行禮。
幾名淩家子弟拿著棍子上前,強行將跪在地上的沈秋落架起來,準備將她轟走……
“誰敢!落兒是淵博的嫡親女兒,她為她父送葬盡孝,我看誰敢攔著!”
淩傲華扶著沈慈從後麵出來大喝一聲,隨即,一揮手將那些淩家子弟翻到在地。
“哼!嫡親女兒?族譜可有她的名字?一個不被家族承認的人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這?”
淩家家族輕笑道,嗬,沈秋落,你不是很厲害嗎?就算你再厲害又如何,你想盡孝,想要心無愧疚,我偏不讓,我經曆多少痛,我就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為何沒臉,淩淵明,我身上流著是我父親的血,我身為女兒,為父親送葬有何不可,天理倫常,枉你身為世家名門的家主,你有何身份阻撓我?”
沈秋落一手指著自己隨後指向棺材,言之切切地責問著。
“老四!這麼多年,淵博不在,你不許落兒從淩家的排行,不準她入族譜,我都可以忍,可,淵博,閉眼前最放不下就是落兒,你就不能看在手足的份上全了他最後的遺願,啊?”
沈慈抱著棺材朝著淩家主怒斥,若不是因為要保護她的女兒,她堂堂沈家嫡女,手持沈家長老令,會怕他?如今,誰若敢阻撓,就算撕破了臉麵又何妨!
“不行,她一個外姓人,豈能哭引喪魂,於情不合,於理不合……”
“笑話,於情,我雖不淩,可終究改不了我是父親的女兒,任你們如何評說,這是事實!論理,這世間我沈秋落若是想要辦的事,我看誰敢阻攔。”
沈秋落真的不想在父親的葬禮上開殺戒,讓他魂魄不寧,可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家主,今日是二伯的葬禮,若是傳出了什麼必引其他家族笑話,就讓她送二伯一程”
淩廷羽朝著家主行了一禮,看著他們這樣僵持也不是個辦法,出言勸說了幾句。
“想要送葬?沒門,隻要他淩淵博是淩家的子孫,隻要我這家主還在,絕不允許一個擁有邪魔之魂的畜生,玷汙我們淩家宗祠!”
淩家老四,最終將守了三十多年的秘密公告出來,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對,不能玷汙先人的聖德!沈秋落即是魔女,就不能送!她敢送,這棺我不抬了!”
抬棺的嫡係字輩紛紛表示,沈秋落不離開就不抬棺,麵對著這樣的威脅,沈秋落忍無可忍,手握成拳,骨骼絲絲分明,渾身爆發出寒冷的真氣……
……
三十年前,某日,陽光明媚……
“秋落,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