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陰陽怪氣,不過我沒被嚇到。我是怕他和夫人二人已經又想好了接下來如何害我們。”謝小戰皺著眉,心情複雜。

謝小早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若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確定了你我身後並無徐家,也沒有其他人。”

“什麼?”謝小戰驚得背脊僵硬。

“接連幾次受到重創,你安然歸來,他們若是還沒有對你我起疑,那就實在是太笨了。不必擔憂,他們越是想要找證據證明,就越容易露出軟肋。”

寂靜的夜色下,燭光搖曳,晃動在女子臉頰上的光暈忽明忽暗,她的聲音平靜而從容,不見絲毫慌亂,迅速的安撫了謝小戰,謝小戰原本還有一些無措,此刻已然平靜。

……

又過兩日。

平陽王府送來了嫁衣。

北趙國與其他三國民俗上有些不同,大婚之時的嫁衣要又男方準備,因此,從嫁衣上就可看出男方是否重視女方。

嫁衣是經由管家之手到了鄭娉麵前。

鄭娉早知平陽王府寒酸,不想多過目,況且事關謝小早,她更是不想上心,她不得大婚不出意外,謝小早安安穩穩的嫁給平陽王。

“直接送去給她吧,日後平陽王府再送來東西,不必給我過目了,直接送過去便可。”

管家連連應是。

不知道為什麼,裝著嫁衣的小箱子有些重,管家轉身時沒有拿住,箱子砰的落地。

箱子落地後,直接被摔開。

管家雖然有些意外,卻並不害怕,不過就是一件嫁衣而已,而且還是二小姐的嫁衣,平陽王府能送來什麼價值連城的嫁衣?摔一下,或許夫人還會高興呢。

他嘴上請罪,“驚擾夫人了,夫人見諒。”

“無礙。”鄭娉沒有生氣,反而冷諷的笑著,果然是一樁天賜好良緣!平白無故的嫁衣還能落地,謝小早想要嫁入平陽王府享福?

“呃?怎麼會?”管家驚愕不已,拿著嫁衣的手有些顫抖。

鄭娉剛做些喝了一口茶,聞聲抬頭。

“怎麼回事?在夫人麵前怎麼還一驚一乍的?”王嬤嬤怒斥道。

管1`家抬起頭,眼裏都是震驚,捧著嫁衣的手有些顫抖,“夫人,這嫁衣……價值連城啊!”

砰!

鄭娉將茶杯狠狠的放下,走過去,從管家的手中一把抓住嫁衣,隻見嫁衣上縫製著各種稀世珍寶,每一樣都是獨有的,有的連她沒見過,這麼一件嫁衣,在京城中很少見。

“平陽王府怎麼會送來如此貴重的嫁衣?平陽王府不是已經債台高築了嗎?這嫁衣從何而來?平陽王府竟如此給謝小早臉麵!”鄭娉質問的聲音有些尖銳。

管家一頭冷汗,連忙搖頭:“平陽王府的人將嫁衣送來時,隻說這是給謝二小姐的嫁衣,不可出差錯。根本就沒說嫁衣有多貴重,夫人,這……”

這麼貴重的嫁衣,真的要給二小姐送過去?

鄭娉被氣的臉發白,咬牙切齒道:“平陽王府是變賣了家底換來的這件嫁衣嗎?平陽王難道要破罐破摔,快死了還要給謝小早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