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剛剛那美好的氛圍也被打破。

“你是第一個說我乖的人。”謝小早有些無語道。她哪裏看上去乖了?也就小的時候爺爺說過她乖,等爺爺死後,所有見過她的人說的最多的就是厲害,還從來沒有人說她乖。

但是,他是第一個說她乖的除了親人之外的男人,他的視角果然與其他人不同。

南宮默將身子重新靠後,笑看著她,“你剛剛的樣子的確很乖。”他人不說她乖,大概是沒發現她這一麵。

心裏忽然被一種快樂填滿。

他是第一個見到她剛剛害羞那般可愛的人。

謝小早發現他這一刻的笑有那麼一些怪,怎麼感覺透著一種驕傲?

想了想剛剛的對話,沒有什麼異樣呀。

算了,他若是不怪,就不是平陽王了。

很快,到了皇宮。

宮門前的侍衛見到是平陽王的馬車後,直接就放了行,馬車一路駛入皇宮內。

進了宮二人默契的靜默無聲,南宮默戴上了鬥笠遮住了盛世美顏,謝小早則醞釀著一種有些哀怨但是強忍著的情緒。

等二人要下馬車的時候,看到了彼此的樣子。

差點兒忍不住噴笑。

幸好他們的忍耐力超強,隻是短暫的要破功,瞬間就融入了狀態。有些時候默契就是如此,無需言語就可知道彼此在想些什麼,共同需要麵對什麼。

皇宮,隻是一個小型戰場而已。

下了馬車,謝小早被宮人帶去皇後的宮殿中,而南宮默則去見了皇帝。

皇帝與南宮默沒什麼好說的,隻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後,皇帝就讓南宮默去偏殿裏休息,等著下午的宮宴。

而謝小早卻和皇後聊了許久。

畢竟是皇後,麵對著後宮裏眾多嬪妃,早就已經練就的即使沒什麼話也能聊半天的本領。

亂七八糟的說了一會兒後,崔運君認為謝小早已經開始卸下防備了,便笑道:“平陽王這幾日身子可好?病情有沒有好轉一些?”

聞言,謝小早低下頭,雖然是在笑,可看上去是一種苦澀的笑,她搖頭道:“與之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崔運君歎息一聲,言語裏也有些無奈,“平陽王病了許多年,皇上也十分憂心,幾乎找遍了天下的神醫,竟是沒辦法讓他好轉,你莫要憂心,有朝一日會有神醫可以治愈平陽王。”

“好。”謝小早點頭。

崔運君眼珠子一轉,又問道:“剛剛嫁入平陽王府有些不習慣吧?平陽王待你如何?你莫要害羞,本宮也是從你這個年紀走過來的,畢竟這樁婚事是皇上賜下的,本宮身為後宮之主,理應知道你在平陽王府過的好不好。”

瞧瞧這個溫柔慈祥的皇後,比原主父親謝長東問的還要多。

真是盡責的好皇後。

謝小早低著頭有些害羞的回道:“平陽王待我很好,雖然他病著需要休息,我不能打擾,但從未對我言辭嚴厲過。”

“哦?”崔運君神色微動,暗藏玄機的問道:“那你可曾發現平陽王除了臥病在床外,還有什麼其他異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