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血人,一邊口吐鮮血,一邊哭嚎著。

“老鴇,救我……救我啊……”緊接著,又爬出了一個血人。

這個血人與旁邊的一樣,都是慘不忍睹,都是遍體鱗傷,都是已經站不起來了,隻能爬著,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忘記了現在沒有穿衣服。

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不管了,有什麼比活著還重要?

“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老鴇先是看了眼眾人,然後又看了兩個血人,嘴角不停抽搐,這兩個可都是他們樓裏最會賺錢的!被殘害成這副樣子,可不是休養一個月兩個月的事兒啊!老鴇忽然想起來什麼,從旁邊端起一盆水。

追著兩個小倌出來的孟榮海,還未踏出房門,突然迎麵被潑來一盆水。

孟榮海猛然驚醒。

剛才處在那極致的歡樂中,完全沒了神智,隻以為那是美妙的夢境,令他無法自拔!然而,這一盆水讓他猛然清醒,他……剛剛做了什麼?

滿室的血腥味道,都在提醒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再低頭,兩個血人,不停的吐著血,然後還在不停的求饒著。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不要銀子了,我真的不要銀子了……”“老鴇,我快要死了,救救我啊!客官,不要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嗚嗚嗚……”在看到孟榮海時,眾人先是一愣,因為這張臉是完全陌生的,沒見過的。

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被騙了,轉眼發現了端倪。

那張陌生的臉,好像在漸漸的變化,好像有起皮起皺的地方。

此刻天色陰暗,隻能依靠房間裏的光亮來觀察,所以看的稍稍不太真切,甚至是有些模模糊糊。

而他們在大樹的一旁,再加上他們沒發出什麼聲音,一時間,孟榮海也沒發覺,並沒有看來。

“客官,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兩個人這是被打的快活不成了嗎?”

老鴇一臉的驚訝,看上去是被嚇的不輕。

孟榮海從懷中拿出了一遝的銀票扔了過去,就好像第一次出現在小倌樓裏一樣的舉動,“夠了嗎?”

冷聲問。

這一扔,滿地的銀票。

厚厚的一疊,應該有幾萬兩的銀票了。

來小倌樓裏,就算是玩一兩個月大概幾千兩也夠了,但是一出手就幾萬兩,這出手太闊綽了!一般的權貴絕對不敢如此出手!因為有過一次了,所以老鴇也沒有很驚訝,隻是彎著腰連忙將地上的銀票都撿起來,都確定揣入懷裏了以後,才看向眾人中的孟慶和孟歌。

“這些客官,我們小倌樓裏沒有那麼多小倌,怕是一口氣伺候不了這麼多客官,要不然,你們留下幾人,然後剩下幾人去其它小倌樓?

其它小倌樓雖然比不上我們,但是也都不錯的,日後你們再來光顧,我一定給你們安排我們小倌樓裏最好的小倌,如何?”

老鴇一臉諂媚的笑。

這一番話,又如一盆冷水澆灌而下。

孟榮海雙眸銳利如刀的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