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淮的話,秦斯嗤然嘲諷:“景總好眼光,看上這麼個心高氣傲的,我可沒這個福分。”
景淮抽了下嘴角:“知道沒福分就滾遠點,故意找茬是希望我親自來教訓你嗎?”
顧沂風站在旁邊看戲,還有閑情逸致打量一下秦斯的狀態。
這人之前每次來劇組的時候都很注重形象,身上穿著代言的衣服,臉上的妝容也精致到位,活脫脫一隻臭美高傲的雄孔雀。
而今天,秦斯不但沒有化妝,連帶著衣服都穿得很沒品位,整個人很沒精神,好像忙碌了許久都沒休息過一樣。
就他如今的卡位,這狀態和衣品,準要被對家幾個營銷號嘲諷一番。
秦斯今天的狀態確實不對,他這幾天忙著討好別人,差點忘了自己正主那邊。
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在哄著那位大金主,費盡了心思到今天才哄好了人,然後便忙著過來找顧沂風算賬。
他對顧沂風厭惡得不輕,但最討厭的還是景淮。
本來他確實不該得罪景淮,但他現在累過了頭也生氣過了頭,又仗著已經哄好了金主有了後盾,這脾氣一下子便有些收不住了。
“景總,我知道您有個厲害的哥哥,但您也別太過分了。名景樹大招風,聽說這段時間你們集團出了問題,景董事長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吧?您好歹也是人家弟弟,不幫著一起解決問題,還有閑心來管劇組的事情,恐怕有點說不過去。”
秦斯消息靈通,又因為討厭景淮特地打聽了一番,也就被他逮著了機會給景淮找不順心。
顧沂風對這件事情有些印象,好像景城投資的某個產業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那個產業連帶著扯上了十幾家公司,牽一發動全身,想要調查出問題的源頭並不容易。
而重生回來的顧沂風,恰好記得是哪家公司出了問題。
他暫且不動聲色,見景淮聽了秦斯的挑釁後眼神冷了下來,似笑非笑。
“你未免操心太多,那些小事我哥完全有能力解決,至於我這邊……想做什麼那都是我的自由,我也有這個資本。”
說到這裏,景淮露出一個嘲弄的笑來,十分不屑地上下掃視了秦斯一眼:“我可不像你,以為扒著個金主就能保一輩子了,別的不行,狐假虎威倒是很有一套。”
景淮甚至將胳膊放到了顧沂風的肩膀上,親昵地攬著他的脖子說:
“你也別覺得顧沂風跟你一樣,他在我這裏可不像你這樣廉價。
“你那位什麼事都圖個新鮮,過不了多久說不定就膩了你,但凡出現個新鮮點兒的,又好看又會哄人,那可就沒你待的地方了。”
秦斯臉黑,但又無力反駁。
因為連他自己都知道,那位的新鮮感保質期有多短!
當初他就是靠著長相和會哄人的手段上了位,踹走了之前那個當□□手,誰能保證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被踹走呢?
顧沂風聽著景淮的話,自然聯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倒不至於擔心景淮有這個所謂的新鮮感,但對於景淮包養人的條件,他產生了一些疑問。
景淮沒有注意到顧沂風的情緒,隻是最後警告秦斯:
“這一次我給彭子晴那老女人麵子,下次你再敢搞這種東西,盡管試試看,瞧瞧人家會不會來找我麻煩。”
秦斯的臉徹底青白,彭子晴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a市娛樂公司三巨頭中,除了名景和弛藝之外的另一個公司,淳玉傳媒娛樂公司的董事長。
彭子晴作為a市早年最先下海的一批商人之一,如今已經是a市身價斐然的企業家。
名景集團和彭子晴的家族企業也算是競爭和合作並存的關係了,景淮的話點醒了此刻頭腦不太清醒的秦斯,也讓他高傲的神色徹底灰敗。
他可以對顧沂風硬氣,但是對景淮,他確實沒有這個資本。
景淮和顧沂風離開了,秦斯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被焦急的經紀人找到,一臉疲憊地被帶走。
“秦斯那人你不用怕他,該反抗就反抗,別委屈自己了。”
離開之後,景淮還叮囑著顧沂風,生怕自己不在的時候顧沂風會被欺負。
顧沂風勾下唇點點頭,其實他本來就不怕秦斯,這家夥連放狠話都要把他帶到角落來,可見對某些事情還是諱莫如深的,他何嚐不算是有把柄在顧沂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