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薑妍來說,一束花無足輕重。
“不行,這種日子怎麼能將就呢?我去給你買,馬上回來。”
粱宛薇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薑妍愣是沒有攔住她。看著粱宛薇傅背影,薑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粱宛薇還是那個固執的完美主義者。
剛到花店門口,粱宛薇就隱隱約約看到裏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鄭凱橋?他怎麼會在這裏
眼看著鄭凱橋就要出門,粱宛薇連忙躲到了一旁。
看著鄭凱橋離開的身影,粱宛薇悄悄溜了進去。“您好,我想問一下,剛剛那個先生,買的是什麼花?”
店員看了眼粱宛薇說到。“哦,那位先生買的是白菊和黃菊。”
粱宛薇更加疑惑,難道最近有葬禮嗎?他為舍得要買菊花?
好奇心讓粱宛薇忍不住跟著鄭凱橋。
“司機,麻煩跟上前邊那輛車。”
看著車駛去的方向,粱宛薇覺得周圍的一切越來越熟悉,她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市最有名的墓地嗎?
看到鄭凱橋下車,粱宛薇似乎猜到了什麼。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鄭凱橋來這裏,應該是為了看周擎茂。在粱宛薇的認知裏,並沒有其他人,葬在這裏。
果不其然,鄭凱橋拿著花,直接走到周擎茂的墓地,他把準備好的鮮花放在了一旁。不時的左顧右盼,似乎是很怕被人發現。
可是現在無緣無故的,他又為什麼會來這裏呢?粱宛薇生怕被鄭凱橋發現,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觀望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自從這次回到市後,鄭凱橋就時不時的夢到那晚的場景,夢到周擎茂出現說誰都不會放過。每次醒來,鄭凱橋都是一身冷汗。如果不是粱宛薇重新開始調查,或許這件事不會再有人提及。可現在,他每天膽小心裏,荒恍度日,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鄭凱橋坐在一旁,眼睛不敢直視墓碑。
“周擎茂,你得理解我,我跟你向來也沒有什麼過節,所以,你要是覺得冤屈,你就去找你那個妻子跟女兒算賬,我最多是一個遞刀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鄭凱橋的語氣,仿佛在跟一個去世的流浪貓說話。
說到底,他是一個對生命沒有敬畏的人,如果不是最近心裏壓力太大,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來這裏。
“周先生,既然都已經離開了,就有的徹底點吧,讓留下的人開心一點。你看著粱宛薇每天真的鬱鬱寡歡,因為你的事情愁眉不展的,你開心嗎?”
雖然鄭凱橋知道,證據已經被自己銷毀幹淨,幾乎沒有可能被粱宛薇發現真相,可是他總是隱隱的擔心,生怕自己前功盡棄。
粱宛薇遠遠的看到鄭凱橋自言自語,可是她卻聽不到他到底說了些什麼,隻能躲在一旁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