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琛盯著手上那些資料,滿臉陰霾。

從五年到現在,所有的事都有個共同的知情人。

甚至,假意傳緋聞逼他發火,之後斷了醫院給無憂治療的,都是她。

這個人正是他的母親,秦若秋。

歐陽琛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桌子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他要問問,秦若秋為什麼要這麼做,讓他誤會安水南這麼久,還那樣對她……回到家裏,歐陽琛毫不回避,直接質問秦若秋,“安水南的事,您到底參與了多少?”秦若秋臉色有絲僵硬,尷尬地說,“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還惦記著她幹什麼?”歐陽琛右手緊握成拳,他壓住怒氣重複,“回答我!”反正安水南已經死了,秦若秋也懶得再瞞,理所當然地說,“是,是我,我讓她離開都是為了你好,她接近你就是為了錢,這樣的女人,怎麼配跟你在一起,你要理解媽媽。

”“你在說謊!”歐陽琛大吼。

秦若秋不以為然,“你是媽媽的寶貝兒子,媽媽當然要以你為主,再說現在她都已經死了,就算你知道了這些又能怎麼樣?難道她還能複活嗎?”歐陽琛一口氣憋在胸口,他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

是啊,現在一切都晚了!很快,無憂的消息,也傳到了他耳中。

“無憂不久前因為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時已經去世了。

”歐陽琛麵如死灰,嘴裏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安水南沒了,這個孩子也沒了,到最後什麼也沒能留給他,剩下的隻有悔恨。

他開車直接去了墓園。

在安水南的墓前,他將花輕輕放下後,就這麼直直的跪下了。

歐陽琛抬手緩緩的撫上安水南的墓碑,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水南...對不起...都怪我...對不起.......”他的頭越來越低,眼眶微紅,最後竟是低聲哭了起來。

“為什麼離開我,連孩子都要帶走,丟下我一個人?你這是報複嗎?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歐陽琛就這樣跪到了傍晚,不顧膝蓋的疼痛,開車回了家,在路上還不忘買了一箱酒,回到家裏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酒,一直喝到不省人事。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無論是誰來,他絲毫聽不進。

就在他醉酒的這些日子,公司的事情也沒人打理,傳言傳到那些本就心懷不軌的股東耳中,隱隱有了不少反對的聲音......秦若秋知道這些情況,一怒之下衝進歐陽琛的房間就開始罵道,“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好歹也是公司總裁,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這麼要死要活的像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歐陽琛頭也沒抬,低聲笑著,“哈哈哈,我要死要活,還不都是拜您所賜嗎?”秦若秋一時啞言,跺了跺腳後,忍不住罵道,“你就喝吧,喝死了那個女人也回不來!”歐陽琛怒得摔了酒瓶,“夠了,閉嘴!”“逆子!”秦若秋恨恨地摔門出去,房間內又回歸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