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衝過去給貝爾摩得一梭子。
然而他是一個理智的男人。
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屏幕裏的是真實的之前,在一切尚未發生之前,他不能做任何事情。
一是不希望誤傷了同伴,二是boss不一定同意。
那個狡猾的女人意外的討boss的歡心。
偏偏他才被朗姆算計,甚至有失去工作的風險。
而且,貿然衝上去一頓說,以貝爾摩得的心機很可能會懷疑他的消息來源。
關於腦海裏多了一個聲音這件事,他從未想過讓第二個人知道。
對於未知的、無法捕捉的非實體生物,說出去非但得不到想要的反應,還有可能會被當成是臆想症。這對於任何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來說,都是非常不利的。
誰會信任臆想症患者呢?
朗姆那家夥肯定會以此作為攻擊點狠狠地痛擊他。
所以為了自己,為了事業,今天也必須忍氣吞聲,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請宿主注意,直播即將開始……」
直播?什麼玩意兒?
琴酒聽了一下,不過“未來劇情”的餘溫尚在,加上貝爾摩得的催命來電,讓人煩躁到頭疼。
在兩個都不是好的選項中必須選一個,他暴躁地選擇了接通電話。
如果必須找一方發泄內心的不爽,貝爾摩得會更加合適,好歹是個實際存在的東西。
比起在意識裏跟一個未知的東西吵架,也更有價值一點。
“喂,琴酒,好慢呀!還以為卸掉了工作的你,會稍微空閑一些呢。”
真是壞事傳千裏,這女人竟然知道了。
不過,以朗姆的陰險,極大可能是故意宣揚了。
嗬!
“喂?怎麼不說話?怎麼?難道你很忙?陷入了誰的溫柔鄉?”
“有話直說。”
琴酒已經習慣了貝爾摩得惡心的語言和做作的語氣。
以前是不能適應,但要勉強適應。
而如今,他不想適應了。
忍耐的時間不會太長,一定!
待找到證據的那一刻,一定要處決了這個女人,不管boss開心不開心。
“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想好好關愛被迫休假的你。”貝爾摩得語帶笑意。
琴酒從中聽不出半分關愛,隻聽出了嘲笑。
“掛了。”
“別!”
貝爾摩得知道他的脾氣,沒再調侃,直接進入主題:
“實話說了吧,我是來傳達那位先生的命令的……”
“那位先生?”琴酒蹙眉,感覺十分不對。
為什麼boss有話不直接對他說,而是要通過別人來傳達?
“是的喲。”貝爾摩得笑了笑,“怎麼說呀,那位先生讓我「偷偷的」轉告你。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呢?表麵上接受了朗姆的建議,背地裏又給你找活幹,他……”
“那位先生的思想不是你能比的。”琴酒冷笑了聲,果斷地把貝爾摩得的行為當成是撩撥離間的手段。
可是不好意思,很不巧,女人,你來晚了。
如今你在我心裏的信譽度是負數,我絕對不會受你挑撥的!
貝爾摩得:什麼意思?我就比不上那位了?
“你隻要盡心地傳遞那位先生給你的指令就行,其餘的不需要你去思考。”
貝爾摩得很肯定她被無理地針對了。
難道真是突然被迫休假而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導致整個人變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