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可愛,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買我嗎? 那天下午以後,琴酒就沒有在學校裏出現過,因為發現時間太早, 未來的小偵探隻是個普通的初中生, 全然沒有能射/飛/機的本事。
考慮過日後的主要戰場在日本,琴酒也開始了各方麵的經營。他曾經在日本生活過,很多年沒有回來過,有些關係斷了, 視情況考慮是否重新連接。首先將與組織相關的人員排除,刻意避開不去接觸,即是不想過早的被人發現他出現在日本, 亦是為了避嫌, 以免有一天別人用此做文章,往他頭上潑汙水。
僅僅如此。
總得來說,他每天的生活相當空閑和無聊, 無聊到差點再次讓他懷疑人生, 懷疑生存的價值。每天沒有計劃, 就會墮落,要不是還謹記著來日本的原因, 大概他此時已經變成了一條貨真價實的鹹魚了。
整天賴在床上點各種外賣, 或起來看看新聞聽聽閑事, 或稍鍛煉, 手機放著待機,幾乎沒有事需要思考。
跟在組織裏的日子有天壤之別,最開始還不太習慣,總是保持著高度的緊張感,時不時拿出手機來瞄兩眼, 擔心會錯過重要的信息;或者拉下窗簾,經常掀開一角,看看附近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物……結果組織好像忘了他似的,將近一周沒有人聯絡過;附近一切正常,居民很友善,很平靜。
人不能一直安逸,要有危機意識,特別是殺手,一旦習慣了平靜,估計就離退休不遠了。
這天,結束完早上的鍛煉後,琴酒決定去學校一趟。
一周的消失估計小偵探的好奇心減少了,他得去露露麵,拉回點關注。
工藤新一上課很不認真,因為課本上的內容早就學會了,悄悄地書桌下藏了其他的書籍,看到有意識或者不懂的地方還會認真做筆記,打算放學後去查查資料,反正他家就是書多。
過於沉迷的後果是把握不好時間,一溜煙的功夫一節課就結束了,課餘時間敷衍了幾句,對同學間的話題不感興趣,更沒聽進去別人的討論。所以當上課鍾聲響起,他剛剛解開書裏的一道難題,合上書想緩緩,一抬頭看見進來的化學老師後邊還跟著好幾個老師還有主任的瞬間,十分迷茫,搞不清楚狀況。
“什麼情況?”
順便觀望四周:緊張的、小聲抱怨的、無所謂的。小蘭坐姿端正,已經拿出了書本溫習,但不時往外瞥的目光說明她很在意;園子那家夥滿臉躍躍欲試……很顯然,除了他,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化學老師往講台上走時,班長立刻喊:“起立。”
工藤新一跟著同學們一同起身,老師走到了講台,說:“今天有幾名老師來聽課,大家歡迎。”於是一起鼓掌。他自言自語:“原來是聽課老師啊。”
老師們拿著筆和本子,麵帶微笑地進來,自覺地走到後排坐下。
教師間交叉聽課的情況並不新鮮,大部分學生經曆過幾次後都已經適應,緊張是會緊張,卻不會像第一次一樣小心翼翼。除了沒那麼輕鬆、無法做課堂外的事,影響不大。
工藤新一小小的慶幸了一下,幸好沒再看到關鍵的部分,不然停下來該有多難受。
“來了,真的來了!”
“啊…我圓滿了!”
左右竊竊私語。
不知為何眼皮跳了跳,工藤新一按住突然不安的心,抬頭睜大了雙眼緊盯著門口,然後看見熟悉的身影——一周前見過一麵的、給他留下非常不好的感覺的校長。
那天回去後,左思右想,總覺得很奇怪,於是想多打探打探,結果人家直接曠工了,害他撲空了一次又一次。抓心撓肺,正待情緒緩解,正要說服自己別去在意時,又主動出現了……
這種感覺很複雜,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一方麵是本能在叫囂著“危險、快逃”,另一方麵又是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讓他想要繼續挖掘。
從第一眼開始,新校長給他的感覺太豐富,驅使著他不斷靠近。
直到找到了確鑿的證據,解析了對方究竟是何人,大概才會停下吧。
他有種預感,對方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驚喜,會讓他接觸到從未見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