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心中暗自生憂:“成昆這般說來,定然有詐,但詐在何處,我卻看不出來。總之定有一個大陰謀在其中…但,但我怎地就看不出來?”
黃衫女子心中卻是想道:“成昆來而複返,到底是何居心?”
兩人各懷心事,黃衫女子望了一眼青書,道:“天色不早,先進去歇息吧。”青書躬身稱是。兩人並肩而行,青書身量未曾長足,看起來倒和這女子差不多高,黃衫女子道:“你沐浴之後,果然清爽多了。”
青書笑道:“還要多謝姑娘啦。”黃衫女子輕輕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兩人邊說邊走,漸漸便從通道走入墓中,黃衫女子推開石門,反手搭上門栓,說道:“宋公子,我先領你去石室休息。”
青書點頭道:“好,有勞姑娘了。”青書原本有意問她姓名,但見她始終冷冰冰的不作姿態,倒也一路無話。
進得一間石室,黃衫女子道:“這間石室原是家祖所居,多年未有人住,我已命小蝶將這間石室理幹淨了,宋公子好生歇息。”
青書含笑道:“多謝姑娘了。”黃衫女子點點頭,轉身便走。青書倒頭便睡,他迭經事故,又大戰方畢,這十餘日日夜不休不眠,不飲不食的疲憊仿佛一下子便湧了上來,不多時便漸入夢鄉。
古墓入口處,一個輕盈身影驀地從高處躍下,右手執玉簫,輕輕將左手按在右首處,緩緩向下一按。
遠遠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那道身影一閃,玉簫橫點,幾處燈火驟爾熄滅,墓中頓時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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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青書起得甚早,伸了個懶腰,緩緩走了一遍“純陽無極功”,深深吐納幾口,頓覺神清氣爽,他奇經八脈一通,“純陽無極功”自發自動,便無時無刻不在周身百脈之中錘煉真氣。
他走的兩步,忽覺這“純陽無極功”修煉到“太虛無極”的境界,以無為之道行有為之功,自發自動,無論吃飯睡覺走路,都能自行運轉,在經脈之中輪回錘煉真氣,精純至絲絲縷縷,綿綿不絕。
青書推開石門,在古墓之中踱步漫行。順著這條道走,不多時便至一間大廳,右首有石室數間,左壁之上有數幅圖譜,整個廳中甚大,空曠無物,上好青石鋪作地板,幾處都有劍痕;前邊一條通道,不知通往何方。
青書看得微微點頭,心道:“這裏想必是一處練功之所了。”再順著那條通道一路走下去,但發現前邊無路,但有一條大道左右通行,青書隨意選了左邊走下去,一路到底,便至一處石室,他見再無前路,便推開石門,走了進去。便見這座石室形狀甚是奇特,前窄後寬,成為梯形,東邊半圓,西邊卻作三角形狀,黃衫女子在東邊那處半圓形狀地方緩緩運使一柄長劍,法度嚴謹,姿勢飄逸,甚是美觀。
青書施禮道:“楊姑娘,有禮了。”他昨日實在太過疲憊,也未來得及問她姓名,便隻顧著一頭蒙睡了,現今方一開口,猛然間發現自己竟是還不知這小姐芳名,委實是大不敬了。但甫一見麵,便問姓名,終究不好,他受宋遠橋諄諄教誨十餘年,熏陶甚深,先落落大方的施過禮後,便欲再問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