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 大都(1 / 2)

明尊烈火燃遍,五散人掌拜火教二十萬雄兵,於燕山之外與王保保交鋒,互有勝負。而教主張無忌領二十萬五行旗大軍會同白眉鷹王天鷹旗三萬精銳步卒與宋青書十萬大軍彙合北上,一路勢如破竹。

兩軍合作無間,宋、張二人分主副之責,宋青書為李善長等人擁為北靖王,坐鎮中軍,運籌帷幄。張無忌則號崇明王,引軍先鋒北進。

一個攻前,一個殿後,一個如動,一個守靜,互為陰陽,互補不足,號稱五十萬大軍,轉戰兩月,以戰養戰,攻城略地,直逼大都。

且不提這兩路大軍,卻說張士誠郡府之中,迎來一位稀客,正是北靖王宋青書軍師劉伯溫,輕搖羽扇,盡顯名士風流。

施耐庵舉樽陪飲,兩人談笑風生,話語間無半分殺氣。

劉伯溫呷一口清酒,笑笑道:“施兄,尊夫人身子骨可好些了?”

施耐庵嗬嗬道:“勞劉兄惦記,拙荊自大都劫數後,雖仍患心疾,但好在主上內弟士義公擅長醫道,不辭辛勞為拙荊針炙,子安著實銘感五內。”

劉伯溫笑容清朗:“高郵城上下齊心,子安兄赤膽忠魂,劉某都是極佩服的。談了這許久風月,劉某也不欲相瞞,主公遣某前來,名為禮尚往來,實是為施兄而來。”

施耐庵勃然作色,一拍桌案,起身喝道:“劉伯溫!我施子安何等人物?你忒也小瞧了吧!”

劉伯溫笑道:“子安兄少安毋躁,劉某不是策反之人,也未有蘇張如簧之舌,更知施兄忠義,故而是斷然不敢求子安兄叛主的。隻是張士誠未必願降,來年兩軍對壘,誤傷尊駕,那便不好了。”

施耐庵冷哼一聲:“我主公雄才,自不願降爾等叛逆。”

劉伯溫笑得雲淡風輕:“叛逆?你是說誰的叛逆?在大都惠帝眼中,我等自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叛逆,而在天下百姓眼中,北靖、崇明二王可都是救世的菩薩,所過秋毫無犯,簞食壺飲,百姓無不稱頌。”

說著又是呷一口酒:“適才士誠公走的匆忙,想是心亂了。以張侯爺雄才,尚且如此,我等再言,隻怕也如他一般了。”

哈哈一笑,劉伯溫道:“談談風月人情就好。”

施耐庵心道:“挑起事端的人是你,說談風月人情的人也是你,劉伯溫你以為你真是蘇秦張儀?”

心中雖如是想,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劉伯溫態度如此,委實不好再開口罵人,施耐庵臉色稍霽,舉杯飲盡,道:“適才卻是兄弟失禮了。”

劉伯溫嗬嗬道:“哪裏,哪裏。是劉某笨拙才對。”

兩人果又寒暄幾句,論論詩文,談談老莊,奇門五行,無所不至。

約莫過了兩刻鍾,劉伯溫驀地伸個懶腰,揉揉肚子,笑眯眯的道:“這肚子可忒不爭氣。”話音方落,便聽得悶雷般的嘩啦聲傳來,顯然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