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北瓊神君，這怎麼可能？他之前為什麼不說？”薑瑤跪在地上，一股恥辱在她心中蔓延，她不敢相信。
陳凡睜眼，身上恐怖的氣息一閃而過，心悸的感覺在幾人心中蔓延開。陳凡眼睛一一從幾人身上掃過，目光最終停留在塵老身上。
這位名叫塵老的心都提了起來，不止是他，另外兩人都是心中一凜。
“你之前對我的飛舟有想法，此刻還想要嗎？”
陳凡淡淡說道，聲音清冷，聽上去平平無奇，如同凡人。
如果是之前陳凡這樣問，塵老會當做笑話，毫不猶豫擊斃。但此刻塵老艱難開口：
“…我並…不…知…道…您是…北瓊神君大……人。”
陳凡僅僅一句話把他嚇得結結巴巴，體魄欲裂，氣血翻騰。手足酥麻幾乎無法站起來，連動都不敢動。他遊走在死亡的邊緣。
薑瑤雖然沒有抬頭，但心中依舊能感受到塵老的那種心情，讓她臉色蒼白，驚恐交加。
“這就是化神大能啊！”
白衣男子渾身冒著冷汗，這是一位一言不合就斬神子，滅神君的化神大能。
“你數次袖手旁觀，還想奪我飛舟，以為本神君是傻子嗎？”
陳凡說道，聲音震動天宇，讓虛空都為之顫栗，一句話直接把塵老魂魄肉體當場爆炸開來。
一句話震殺元嬰。
做完這微不足道的事情，陳凡就開始閉目胎息，讓薑瑤和白衣男子如負釋重。
飛舟開始正常飛行，哪怕上麵沒有了烏羽扇，此刻這飛舟卻視黑沙風帶如無物，在黑沙風帶隻穿梭。
過了許久，薑瑤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那個疑問，不說出來她難以靜下修煉。
“你是大能為何一開始就裝作凡人？哪怕你一開始說，我們也不會那樣對你。”薑瑤說道，用盡全部力氣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衣男子沒有任何動作，依舊跪在那裏，當知道眼前這人是陳北玄的時候，他如同雕像般一直跪在這裏。
出乎意料的是陳凡開口回答她了。
“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我會在意你們嗎？”
薑瑤聞言，腦海中想起了遇到陳凡到現在的種種，確實，陳凡一路上都未搭理他們，扇子根本用不著陳凡的幫忙，一路上陳凡都在閉目修煉思索，像黑衣男子和塵老都被他隨手斬殺，如同殺隻螻蟻，沒有任何表情，至始至終他隻是動手了一次，另外兩次都是靠嘴。
想到這種可能薑瑤臉色蒼白，“原來他一直都不在意我們，視我們如空氣，是我們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