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記者膽大的道出事實:“毒禮服這種事情是極其惡毒的做法,我們也隻是猜測,畢竟在顧小姐上場之前,唯一碰過禮服的人也隻有顧小陌。”
“慕總,我們也是就事論事,她一直沉默,說不定就是心虛。”
其他記者紛紛附和起來,卻也不忘不斷抓拍著,不錯過顧小陌臉上的任何表情。
慕北屹冷眸中閃過慍怒,徑自沉聲開口:“有證據嗎?現場有監控或者錄音嗎。”
此話一落,氣氛再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拿不出事實證據就不要亂說一詞,否則,我完全可以起訴報社,想鬧到那個地步嗎?”慕北屹處於發怒的邊緣,俊臉愈發寒冷,冷的駭人。
這下記者誰都不敢在亂說一氣,顧小陌怔忡中,感到腰間一暖,慕北屹的手直接攬了上來,把她拉入懷中。
好像有他在,她就無需擔心,無形中有一個保護傘撐在身旁,讓顧小陌突然不畏懼前方,因為有他在。
鼻尖微微一酸,眼眶有些濕潤,顧小陌抬起眼眸,清澈幹淨,“工作室不做無良禮服,在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都無法斷章取義,我尊重事情的結果,但,絕不接受惡意的攻擊與陷害。”
平靜的聲音響起,顧小陌坦坦蕩蕩的對視著每一個攝像機。
慕北屹唇角一掀,冷唇譏諷:“這裏既然彙聚了那麼多家報社,我不妨在這說清楚,誰敢封殺她,便是與慕氏直接作對。”
唔,顧小陌原本不想那麼張揚的,可慕北屹卻霸氣側漏的直接放下這段狠話,事情好像發展的愈演愈烈了——
慕北屹旁若無人的將顧小陌拉走,那些記者雖滿腹疑問,卻誰都沒有那個膽子再上前去追問,隻能愣在原地。
從電影節走出來,一路回到車上,顧小陌都能感受到慕北屹周身所散發出的怒氣。
顧小陌無聲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慕北屹冷削而凝重的側臉,心中像裹了一層蜜。
她心中知道這是一場局,就不覺得有多麼的委屈,但慕北屹,卻讓她鬱結的心情無形的消散。
顧小陌任由他拽著回到車上,後車門“騰”的一下被人大力關上,易佰剛剛上車,就感受到這股巨大的力氣。
身子一抖,毫不猶豫的升起了後座的擋板。
顧小陌唔了一聲,輕聲開口:“我不覺得委屈,你剛剛沒必要那麼替我出頭的。”
“有些後悔放手讓你獨自去開工作室。”
慕北屹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顧小陌一時詫異,下意識的反問了一聲:“啊?”
“一開始慕氏就該注資,大力砸錢,在京都產生影響力,這樣,誰還敢提封殺二字?”慕北屹麵不改色的冷硬道。
顧小陌微微一怔,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真的沒有很傷心。
該怎麼讓他相信呢。
“慕北屹,你很生氣?”
慕北屹偏頭看她,眼中流瀉出幾分無奈與心疼,是的,那眼中的情緒十分的明顯,毫不遮掩!
顧小陌突然一下子就說不出一句話來了,慕北屹他竟這般無奈失落的看著她,慕北屹淡淡開口,“不想再看見你受委屈。”
“我——”顧小陌瞠目結舌,胸口像被一個大石壓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慕北屹捧著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隻是克製的淺吻了一下就鬆開了她,卻並沒有及時退開,而是順勢把臉頰埋在她的頸窩裏。
一時無聲,沉默下去。
顧小陌渾身一僵,僵硬不動,隻機械性的在慕北屹的背上拍了拍,像是安撫小孩子一般,無聲的開口:“謝謝你,慕北屹。”
慕北屹像是小孩子般,當真靠在她頸窩上不動了,久到顧小陌的肩膀有些酸麻,久到她以為他要睡著了。
“慕北屹。”顧小陌試探的喚著。
慕北屹抱著她,微微睜開眼睛,想起之前屢屢求婚失敗,此刻氣悶的,卻不打算能求得她的同意,抱著被拒絕的打算問了句:“想和我結婚嗎?不準回避這個問題。”
“好。”
“顧小陌,你究竟要躲到多久,才願意和我結婚?還是不相信我能照顧好你,照顧好囡囡?”慕北屹情緒變得有些衝動,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
顧小陌剛剛心神鬆動,聽到他那句話時,直接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可顯然,慕北屹早已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