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億美元的這個價格確實是難以承受,畢竟她手裏的現金流有限,還要收購道瓊斯公司及其旗下的華爾街日報,相應的,收購《華盛頓郵報》大致就隻需要2億美元,遠比收購《紐約時報》更劃算。
“你的想法挺好的,沒有必要放棄,可以嚐試將收購價格降低到30億美元以內……算了,我們直接買吧!”徐騰取出自己的手機,找到阿瑟-蘇茲伯格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呦,35億哦。”陳健決定提醒一下徐騰,雖說女人受了委屈,雖說徐家不缺這點小錢,這麼囂張終究不是好事啊,這不是徹徹底底的炫富嘛!
“阿瑟,老人家,是我,伊麗莎白剛到我這裏,和我談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35億美元的收購款由我支付。她的小公司剛開始創業,確實付不起這個賬單,但對我來說,這個價錢就不是問題。我希望明天就進行財務審核,一周內簽字,你覺得怎麼樣?”徐騰決定了,就這個價,買的就是一個驚喜,買的就是一個心跳。
徐騰甚至決定了,不用芝加哥報團的名義收購,而是用他的華騰公司直接收購。
這畢竟不是35億日元。
哪怕是由神州傳媒SMG集團出資收購,如此高的溢價,還要應對傳統報紙產業的快速萎縮和資產、銷量的貶值,肯定會對SMG集團的股價造成很嚴重的負麵效應。
《金融時報》為什麼貴,因為《金融時報》的倫敦500指數是倫敦股市的風向標。
《華爾街日報》為什麼貴,因為真正的收購目標是道瓊斯公司及《華爾街日報》,這是聯合在一起的資產,值得芝加哥報團以45億美元的價格收購。
其實到目前為止,芝加哥報業集團的總投資都不到20億美元,美國第四大報紙《洛杉磯時報》的收購價在2009年10月時,僅為3.5億美元。
亞馬遜和巴菲特的哈撒韋公司收購美國第三大報紙《華盛頓郵報》時,價格更是僅有2.9億美元,轉讓給芝加哥報團的約定價格也隻是3.3億美元。
由此可見,《紐約時報》到底有多貴!
徐騰報了價,電話的對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一刻,阿瑟-蘇茲伯格估計是暈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是啊,我老人家怎麼得罪你了,調戲你的情人了?
“我的老人家啊,時間也不晚了,我這裏還有客人,咱們就不多聊了,明天上午9點,我帶著合同去紐約時報總部和你麵談吧。AND……晚安吧,我們有什麼事都可以明天再談!”徐騰用的是免提模式,將近一分鍾後才終於等到對方的肯定答複,這就掛了電話,告訴陳健和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看,我們又搞定了一樁生意,正如我說的,我們航行大海不靠槳,完全靠浪,浪的飛起啊!”
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雖然懂中文,但對於這種語境的用詞含義,還是不太了解,整個人都有點懵圈。
“他的意思是說,這個生意簡直糟透了,但是,沒關係,他就是有資本這麼揮霍,反正能拿下來就是勝利。”陳健替伊麗莎白-福爾摩斯解釋一下,示意她不用太放在心上。
“噢,我真的覺得我的人生又升華到一個新境界了。”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唯有一聲苦笑。
“我就是這麼任性,對不對?但是,我很喜歡這種任性,《紐約時報》的權威性,對美國和全球政治經濟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這就是彭博社急需的那種深度。我們實際上並不需要,因為我們已經拿下了《華盛頓郵報》和《華爾街日報》,以及《金融時報》。”
徐騰肯定並不是一個會無聊任性到隨意炫富的人,他要是這種人,就不可能有今天的這種成就,更不可能有今天的這種特殊例外主義的地位。
他選擇答應阿瑟-蘇茲伯格的報價,自然有其道理。
“當我們收購《華爾街日報》的消息傳出去,邁克-布隆伯格就是再蠢也會覺察到,我們的目標是搶奪彭博社的業務,而且,我們隨時可以通過並購路透社的方式,快速擴大市場份額。他無法收購路透社,因為那會在中歐美同時觸及《壟斷法》,那他唯一的應對策略就是收購《紐約時報》,穩固自己的市場影響力。”
“我們要做的是一樁價值一千億美元估值的生意,隻要能成功,我們還用在乎這35億美元的投資嗎?何況,我也確實應該小小的炫富一次。”徐騰大致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舉杯和陳健提前慶祝一下,“順便也告訴某些人,有錢才可以炫富,沒錢就要稍微低調點。”
“我倒覺得那種人是永遠不會低調的,如果你看他不順眼,我出手教訓他。”陳健說的是陳某某,他也知道徐騰是在說陳某某。
這個世界其實很尷尬。
徐騰的捐款確實是比較吝嗇的,大部分捐款都是用於科學研究,最終還是在補貼整個華銀財團,姓陳的為了宣揚自己是中國首善,真的曾經攻擊徐騰是假慈善,偽慈善。
其實在國內,社會和慈善捐款比這個人多的富豪,沒有五十個,也有三十個,反正他就是自己找了一個NGO組織買了一張證明獎狀。
另外呢,徐騰也好,江泰係商幫也好,大家這些年的社會捐款都還是很低調的,基本不予公開。
“教訓的狠點。”徐騰點了點頭,讓陳健將那個混蛋收拾一頓。
“沒問題。”陳健笑嗬嗬的答應下來,隨即問徐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覺得巴西政府出售淡水河穀的機會到底有多大?”
“暫時還不好說,但我們可以運作,這幾天,我盡量和華爾街的其他投資機構會麵,我們在巴西政府都有自己的政客關係,一起運作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當然,我們得先將現在台上的這個左翼總統踢出局,隻要她還在台上,就永遠不可能讓我們控股淡水河穀公司。”
徐騰說的是巴西政府現任的那位女總統,順便告訴陳健和伊麗莎白一個惡毒的笑話,“你們知道嗎,據我所知,巴西國會基本就沒有不貪汙的議員,女總統是唯一的例外,但她的內閣也都不幹淨。現在,我們要讓這群最貪汙的議員,不管是哪個政治派別都要聯合起來,用貪汙腐敗的指控,將唯一不貪汙的總統踢出局。”
“小國啊,民主啊,南美啊。”陳健連笑三聲,極盡冷嘲。
徐騰也隻能微微搖頭,這就是國際資本主義的真相,邪惡和貪婪永遠是勝利者。
中國人永遠無法理解,對於中國的那些央企,國際資本財團到底是有貪婪,隻要能用最低廉的價格搶購這些央企資產,它們可以做一切不道德的事。
隻不過這幾年情勢有變,國際資本財團都不急於在中國鼓吹私有化了。
因為華銀財團崛起的太快,就算中國真的垮了,央企都要私有化,顯然也是華銀財團吃肉,國際資本財團最後能不能混一口湯喝都是問題,都得看它們和徐騰的關係。
這真的太蛋疼了,怎麼可以這樣?
特別是看看徐騰在美國都混的這麼好,華爾街五巨頭隻能說,它們也是很懵逼的!
是啊!
徐騰及其家族——The-ShunFamliy,到底是怎麼在美國滲透到今天這種地步,怎麼發展到在華爾街、矽穀、能源、媒體、醫療產業都有不可忽視的一席之地,實在有點讓美國人難以接受,難以理清頭緒!
答案非常簡單!
這是一個英雄雖多,卻沒有領袖的年代,無論是華爾街五巨頭、索羅斯、巴菲特、默多克、沃爾頓家族,還是矽穀的畢爾蓋茨,都無法重現美國資本在上世紀30年代的璀璨黃金時代。
這是一個美國逐漸蕭條的日落時代,宛若諸神之黃昏。
這是一個中國資本重新崛起的複興時代,宛若諸神蘇醒的黎明,陽光普照之下,唯一的皇帝從東方乘船而至,船上載滿黃金、瓷器、絲綢和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