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城嚴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林安安知道他這就是答應了,也不介意他態度如此,笑眯眯的問他吃早飯了沒有,紀城嚴隻說吃過了,一會兒要開會了,於是便掛斷了電話。

林安安於是吃了點早餐,去了學校。今天還有場硬仗要打。

剛到學校,林安安也不理會班裏人各種複雜的眼神,跟柳溫溫說了幾句話,放下東西就去了二班,把尹誌超喊了出來。

尹誌超見是她,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樓梯拐角處,林安安也不反抗,畢竟她要說的事的確也不適合被人聽見。

尹誌超看著她一臉冷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指指著她的鼻子:“林安安,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他媽真是個賤人。”

林安安垂下眼瞼瞟了眼他的手指,平靜的道:“你再指一下信不信我直接今天就能讓你退學。”

尹誌超楞了一下,又嘲諷的笑起來:“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你不就是靠著紀城嚴麼?現在紀城嚴出差了,你這麼作死他知道嗎?”

林安安還沒說話,他又接著道:“我告訴你,不用等我退學,你離退學也不遠了。”

林安安眯了眯眸子,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管我什麼意思?你就等著吧。”尹誌超說完就要走,林安安一把拉住他:“你說,我如果今天就是咬定你不放,咱倆誰會更早退學?”

尹誌超回過頭來:“你覺得就憑你幾句話就能讓我退學?林安安,你以為你是校長他媽?不過就是聚眾打架,就算你是受害者,多說幾句話也就給我個記過處分,再說,我爸一來,恐怕也就是個小小的警告了。我該說你傻還是天真呢?”

林安安嗤笑了一下:“我的話不夠分量,紀城嚴的呢?再如果,我對你的懲罰不滿意,氣憤不已,非要報警然後拖到紀城嚴回來呢?別的不說,你家的產業雖然沒有我家紀城嚴的產業大,但也好歹是個大公司,你這少公子的校園暴力醜聞爆出來,加上紀城嚴施壓,我這個紀城嚴未婚妻去找記者一哭訴,不知道你家股票什麼的,會不會跌啊?”

尹誌超的臉色鐵青:“林安安,你要不要臉?除了靠紀城嚴,你還有什麼能耐?”

林安安聳了聳肩:“不好意思,讓紀城嚴對我著迷,這一點點的能耐就已經是你比不上的了。”

尹誌超沉默了一陣,陰鬱的看了她一會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安安笑了起來:“其實很簡單,你告訴我你剛開始說的話什麼意思,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我,他下一步到底要幹嘛。”

尹誌超皺眉,似乎不情願說出來。

林安安冷笑:“怎麼,這個秘密比你家的公司還重要?你隻要說出來,我就去跟校長說昨天的事都是誤會,我們都是同學,我也不想追究了。否則,就別怪我了。”

尹誌超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是顧長林。”

林安安聽他這樣說,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林靜雅,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