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安安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門從裏麵打開了。
紀城嚴扶著門把手站在門口,微低了頭看她:“怎麼了?”
林安安看他突然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張了張嘴,突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嗯?”紀城嚴等不到她的回答,用鼻音又問了一聲。
“沒事”林安安搖搖頭,“吃飯了。”
紀城嚴又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然後徹底拉開門,邁開步子從裏麵走出來。越過林安安,徑直走出去,然後下樓去了。
仿佛剛才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林安安轉頭看他背影,目光平靜。
那天之後,紀城嚴雖說對林安安的態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兩個人依舊和平相處,隻是林安安就是覺得他對自己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但真要讓她說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似乎,兩個人的距離變得更遠了一些。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林安安依舊也是,每天都忙碌著,她現在賺的錢也在日益增多。
由於她最近跟紀城嚴的關係變差,她在家裏閑下來的時間倒是也越來越久,於是她也不可避免得開始萌生了為自己籌劃出路的想法。
就快要高考了,她現在覺得最直接的可以離開他的理由就是高考以後填誌願的時候填一個較遠的誌願。
隻是那也隻是到另一個地方去上學罷了。她也還是要在他的掌控之下,等到上完大學也還是要回來的。
可是她要的並不是這樣,她要的是永久的離開。
趁現在所有的一切事情還沒有發生,她必須得想辦法盡快脫身了。
沒過幾天,林安安有天下午去公司直播的時候,就被紀城嚴的秘書堵在了公司門口。
“柳秘書,你這是幹嘛?”林安安皺眉,她再不快點的話,直播就要遲到了。
“林小姐,總裁吩咐我在公司門口等你。”柳敬宗笑了笑,“他讓您今天的直播先停一天,然後跟他出去一趟。”
“去哪?”
“你等會兒可以直接問總裁,他現在去開車去了,您站在這等他就好。”柳秘書依舊是那樣一板一眼。
林安安歎氣,這個紀城嚴,永遠都是這麼霸道,他說怎樣就要怎樣,就光是這個直播,他每次隨手隨口一說讓她停就得停了。
於是摸出手機來,發了一條微博向眾網友們告假。
剛發完微博,就聽見有車的引擎聲傳來,她抬頭去看,就見紀城嚴正開著那輛邁巴赫駛過來,在她麵前停下,開著車的他沒什麼表情,隻是輕輕看了她一眼,然後按了一下喇叭示意她上車。
林安安於是轉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坐進去:“出什麼事了嗎?”
紀城嚴發動引擎開車:“沒什麼事,帶你去買件衣服。”
“啊?”林安安不解,他這個人說話總是喜歡說一半,好像多說一句能把他累死一樣。
林安安默默腹誹,她算是摸清套路了,他是非得讓人再問一遍才肯說。
“明天是我父母的銀婚宴。”他偏頭看她一眼,反問道:“你有衣服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