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言沒想到自己在紀城嚴父母的銀婚宴上見過紀城嚴一麵以後,很快又跟他見了一麵。
隻是這次見麵是他主動讓秘書來約他的。
按照紀城嚴那個性子,陸止言也很快就明白了他要約自己見麵的意思。於是便也欣然前往。
兩個同樣優異的男人坐在某五星級酒店包間裏,互相打量著彼此。
氣場各不相同,但是誰也不比誰更弱一頭。
“不知道紀總今天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嗎?”陸止言隨意的把玩著自己手裏的手機,慵懶的問。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陸總應該早就認識安安了吧。在那天晚宴之前。”紀城嚴坐在他遙遠的對麵,沒什麼表情。
“是。”陸止言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不過如果說認識的早晚,我恐怕比紀總認識她更早的多。”
紀城嚴聽他這麼說,挑了眉:“哦?”
“紀總應該知道安安她曾經在孤兒院的事。她早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就跟她認識了。”陸止言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
紀城嚴眯了眯眸子,怪不得隻不過是一麵之緣,陸止言就對林安安幫助良多,而且明顯刻意接近她。
如果不是之前有孤兒院的淵源,陸止言也不可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來。這個女人,真是能招蜂引蝶啊。
“今天請陸總吃這頓飯,主要還是跟陸總報個喜。”紀城嚴道,“等安安高中畢業,我們就會訂婚。”
“是麼。”陸止言不為所動,笑一下:“還要將近半年。”
“我相信陸總也不是個喜歡覬覦別人東西的人。”
“很多事情,定論下的不宜太早。”陸止言依舊那個姿勢把玩著手機,語氣溫和。
“不知道陸總對我平時作風習慣有沒有耳聞。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做很多事,都不太計較後果。”紀城嚴見他不識時務,也懶得跟他多說。
“紀總這是威脅?”陸止言偏頭看著他。
“如果陸總起了不該起的心思,那就是威脅。如果沒有,也隻是提醒罷了。”紀城嚴淡淡看他一眼,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個陸止言雖然近年的企業做的又快又好,但也畢竟是剛成立沒多久而已。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隻是他之所以如此,絕大部分也是因為他身後的陸家撐腰罷了。
“我這個人雖然看著不好接近。但是我還是很喜歡跟陸總做朋友的。”紀城嚴笑了笑,“我相信陸總也不希望跟我成為敵人吧。”
陸止言輕輕頷首,道:“那當然。”
“所以我希望陸總在對接下來要做的事,仔細斟酌。”紀城嚴說完開始往外走,“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一步。陸總繼續吃就是,我請客。”
說完,他也不等陸止言說話,伸手拉開門,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陸止言沒回頭,也沒說話。
他看著自己手裏的深色手機,沉默了一陣,表情冷漠。與平時人前和煦的他,實在是相去甚遠。
過了一會兒,他忽的又笑了起來,眼神輕柔,春風拂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