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紀城嚴和顧冽兩個人坐在了經常去的ktv包廂裏開始喝酒。

顧冽一見到紀城嚴就知道他這次不隻是心情不好那麼簡單,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

於是一向以淡泊出名的顧冽,也不由得有些擔憂的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跟林安安不可嗎?”紀城嚴不回答他的問題,問道。

對於紀城嚴和林安安兩個當年的事情,顧冽還是知道一些的,隻是知道的不多,隻是零零星星的從他嘴裏聽到過,連起來也算是一知半解:“因為她在孤兒院裏就跟你認識?”

“對。”紀城嚴坐在卡座裏,微微前傾,兩隻手撐在自己的腿上,端起了一杯酒放在手裏,輕輕的晃動,“就是因為這個,我當初在她的生日聚會上看到他,所以才把她帶回家。”

“所以呢?今天又是為什麼?”

“今天我發現。這可能是個誤會。”紀城嚴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自己都覺得可笑,於是嘲諷的笑了起來,然後端著自己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顧冽聽他說完,也有些奇怪:“誤會?你是說你認錯人了?”

“嗯。”紀城嚴應道。

“你跟她在一起,沒有跟她提過小時候的事嗎?”顧冽疑惑。

“當然提過。”紀城嚴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可是如果她騙我呢?”

“騙你?”顧冽想起來自己見過的那個年輕女孩兒,眉眼明亮,麵容精致,似乎還聰明的很。

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那麼精明於算計的人。

“你怎麼知道有可能是誤會的?”

“我剛見過了林誌國。”紀城嚴歎氣,“我現在心裏很亂,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顧冽也沉默了下來,既然問過了她爸爸,事情應該**不離十了吧。

紀城嚴拿著酒杯跟他碰杯:“喝酒啊,叫你來是陪我喝酒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顧冽非常了解自己的這個兄弟,他雖然在外人的麵前看起來手段狠厲,但是其實是最重感情的人,他之所以那麼冷漠,隻不過是因為小時候曾經被傷害過罷了。

他跟那個女人相處了這麼久,而且每次跟他們這幾個哥們提起那個女人的時候,眼裏帶著的柔情是不會騙人的。

顧冽知道,紀城嚴一定是動了真感情。

否則按照他的性格,知道了那個女人竟然欺騙了他這麼大的一件事,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情會喊他過來喝酒,早就已經回去處理了。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紀城嚴抬起眼睛來看他。

或者說他其實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但是他不想那樣。

“你問過她了嗎?”顧冽問他。

“還沒有。”紀城嚴搖頭。

他想起來這幾天跟她冷戰的那個小女人,想起來她最近冷淡的神情,心裏又是一番煩悶。

他現在總是動不動的,就開始因為那個女人心情不好。

可能那個女人從生下來就是專門來跟他作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