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雅纖細的雙手在桌子下緊緊的握了起來。
她從小就恨林安安。
恨她奪了她的寵愛。
尤其自從上次的事以後,她被送出國,她對林安安的恨就更加日複一日,萬般折磨。她整天都在想,等她回國,要怎麼教訓她,怎麼折磨她。
可是她還真沒想過,要她的命。
宮輝看著她坐在那裏發呆,知道不能逼她太緊,於是微微笑道:“林小姐果然善良天性,我也隻是給林小姐提一個建議而已,具體要不要跟我合作,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林靜雅回過神來看他,心思翻湧。
“我這幾天都在這兒出差,短時間內不會回去。”宮輝站了起來,把自己的西裝外套唯一的一顆紐扣扣了起來,對林靜雅彬彬有禮的笑道:“林小姐考慮好了可以聯係我。如果你決定了,我們再商量具體計劃。”
他說的非常簡單,仿佛真的隻是在談一樁生意而已。
林靜雅愣愣的看他。雖然自己從小心智成熟,可她顯然在這個男人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條人命,在他眼裏看來,隻不過是成功路上的一塊小小絆腳石。
以至於他隻是輕描淡寫的一說,卻給她的內心投下了驚濤駭浪,難以平息。
宮輝見她還在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本以為這個林家大小姐多麼有手段。
現在看來,不過如此,稚嫩的很。
於是他也沒再多做停留,轉身便離開了。
林靜雅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林安安本以為又要好幾天見不到紀城嚴,甚至開始考慮怎麼逃不會很快被發現。
她趴在二樓窗戶朝下看了看,想著如果跳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又想起來電影裏的主人公,都是用床單做繩子,她於是又跑到床邊揪床單。
沒想到在第二天中午,她又見到了紀城嚴。
彼時她正剛吃了一口周姨給她熬的湯,從胃裏突然的一陣翻湧,她立即捂著嘴巴,推開椅子,蹭蹭蹭的衝向了廁所。
在廁所裏吐了個天昏地暗。
吐完以後,她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最近她總覺得身體不適,疲憊易怒,特別嗜睡。
還總是聞不得很多油膩味,一聞到就想吐。
周姨擔心的跟著她走進來,伸手給她拍背:“林小姐,您最近這是怎麼?要不要我給您找家庭醫生看看吧?”
“沒事周姨。”林安安胃裏又一陣吧舒服,連忙低下頭。
身後的周姨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了亮,問道:“林小姐,您多久沒來例假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林安安頓時臉色慘白,從鏡子裏看向周姨,手腳都冰涼起來。
心裏冒出了一個特別不好的想法。
“周姨,你什麼意思。”林安安僵硬的問。
“周姨已經是過來人了。”周姨以為她是害羞,於是安慰她:“你不用不好意思,林小姐,您平時和少爺有用什麼安全措施嗎?”
林安安按在洗手池邊的手慢慢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