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紀城嚴身形冷硬的站在窗戶邊,眉眼冷淡的似乎能舍出冰碴子。指間的一支煙不斷地燃燒,煙霧繚繞的在他身前升騰,也不見他抽一口。
整個別墅裏壓抑至極,碩大的房子裏明明有好幾個人在,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靜謐的可怕。
周姨站在一邊跟他訴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保鏢們也都低頭站著,不發一言。
紀城嚴依舊那個姿勢站著,入神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從他接到電話聽說林安安跑了那一刻起,內心裏滔天的怒火就幾乎要連自己都燃燒成灰燼。
但是在回來的路上,他卻又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想著那個女人的冷靜的眉眼和她倔強執拗的性格,如果她真的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反而才更不像她吧。其實她跑了,說是意料之外,但是想想也是意料之中。
她不跑,就不是她了。
他現在隻想,把她抓回來。隻要他沒說放她走,她就休想離開他。無論生死,她隻能待在他身邊。
生隻能做他的人,死,也隻能做他的鬼。
這麼想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房子裏沉沉的氣氛。保鏢們似是鬆了口氣。
他接起來。
“怎麼樣?”
“紀總。我們找到了手機在醫院的垃圾桶。”那邊的人說道。
紀城嚴冷冷的笑了一下,很好,林安安,很好。
“我們調了監控發現林小姐是坐了一輛黑色保時捷走的。看來是有人接應她。”
“查。”
“是。”
紀城嚴收了手機,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手機的煙也徹底燃完了,他走了幾步掐滅在垃圾桶裏。
林靜雅的病房裏,她剛撤了藥吃完飯,隨意的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剛才紀城嚴接完了電話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隻告訴她一會兒有人送飯,他晚點再來看她。
她直覺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跟林安安有關。於是給宮輝打了個電話,宮輝笑了一下說馬上去查。
她隻要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等消息就好。
她伸了個懶腰,慢慢的從床上下來,打算倒一杯水來喝。林父林母這時從門外進來,看見她下床。林母趕緊來扶她:“你怎麼起來了?”
林靜雅虛弱的搖頭:“我想喝水。”
“媽給你倒。你快躺下。”林母扶她。
“媽”她扁扁嘴,眼淚就噗簌著掉下來,好不委屈的模樣。林母看她一哭,不由得也掉下眼淚來,給她倒了杯水:“苦命的女兒”
林誌國被她們哭的心煩,索性一轉頭出去了。
又過了一陣,林靜雅的手機響起來,她躲到廁所裏去接。
“怎麼樣了?”她壓低了聲音,怕外麵的林父林母聽見。
“你猜怎麼著,林安安跑了。”宮輝在那邊笑。
“跑了?”林靜雅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她怎麼趕她走她都不走,現在竟然主動的跑了?
“對。紀城嚴現在正在滿世界找她。”宮輝道,“真是沒想到,你這個妹妹,還真是有勇有謀的。”
“那我們還要繼續演嗎?”林靜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