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還是反唇相譏,笑道:“你愛我所以逼我去給我恨的人換腎嗎?你這個愛,我真是承受不起。”
“就因為你爸爸生日聚會那一次嗎?她畢竟是你姐姐。”他耐下了性子,決定好好跟她說。
然後林安安怎麼可能買賬,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我那天放出來的那個視頻你看不懂嗎?我自己的親姐姐想盡了辦法誣陷我,害我,恨不得讓我去死。現在你讓我去救她?紀城嚴,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那你就看她去死嗎?”他皺了眉,實在不理解她的想法。他覺得就算她再怎麼厭惡林靜雅,總還沒有到忍心看著她去死的地步。
“為什麼不行?紀城嚴,你自己不忍心,憑什麼要我來犧牲?”她問。
紀城嚴被她的態度氣的又開始上火,雙手叉了腰,沉默的看著她。
林安安轉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兩點半了,她也著實累得很。以前沒有孩子也就算了,現在有孩子了她不能由著自己任性。於是她對著一言不發冷漠的紀城嚴道:“很晚了,你做了那麼久飛機應該也累了,還淋了雨……你去洗個澡,我讓張阿姨給你收拾客房。”
說完就要轉身走,紀城嚴在她身後出生問她:“明天跟我回國?”
林安安氣結,回過頭來皺眉看他:“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今晚隻是收留你,請你明天睡醒了,立刻離開這裏。”
“問題沒解決,我們誰都別想睡。”他眉眼冷淡,倔強起來誰也攔不住。
林安安惱怒道:“我很累。”
“我也累。”
“那難道不是你自找的嗎?”她擺了擺手,“你愛睡不睡,我去睡了。”
她說完就往臥室走,本以為紀城嚴不會這麼輕易放她回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攔她,任由她回去了。
林安安心裏嘀咕了一陣,回到臥室鎖上門,脫了外套回到床上去重新躺在了被窩裏。
其實她是真的累了,隻是她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過了一會兒,她又從床上起來按開了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發了一陣呆,心裏非常明白這次紀城嚴既然來了,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也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側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
奈何什麼都聽不到,心裏竟然莫名其妙的開始擔心他淋了雨如果不快點洗澡好好休息會不會感冒。
暗暗的罵了自己一頓,卻還是下床去打開了房門。
紀城嚴依舊在客廳裏。
他隻是從站著,變成了坐著。
林安安絕對有理由懷疑,他真的能就這麼坐一晚上。
真是一尊大佛。
林安安站在門口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重新退回了房裏,關上了門。
想坐他就坐吧,關她什麼事?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對於一個一心想把自己帶回國去送死的幫凶,她沒把他趕出去就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她再次躺回了床上,關上燈。這一次,她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深沉且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