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也起床了的林安安,由於很多天沒有出過這間套房的門了,現在終於得到了自由,於是把自己收拾好以後,就趕緊拉開了房門。等他看到門外兩個杵著的黑衣黑褲的彪形大漢時,不由得懵了懵。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紀城嚴昨天晚上走的時候是說放她自由了呀?可是現在門外的兩個保鏢又是怎麼回事?

紀城嚴後悔了?不會吧?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兩個保鏢分別向兩邊讓了一步,依舊沒說話。林安安似乎理解了他們的意思,但是還是不太敢相信的試探著往外走了一步。

果然那兩個人沒在攔著她,於是她鬆了一口氣。雖然不明白這兩個保鏢還站在她門外幹什麼,但是至少不是攔著她就好。

她這麼想著,拿了自己的房卡,關上門就離開了。

她要到樓下找家餐廳去吃一頓美味的早餐。

林安安剛到樓下,就看見了正提著東西走到大廳的紀城嚴。昨天晚上他留給她的記憶還曆曆在目,她此時看見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躲。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她一轉頭,就想往回走。可是來不及了,紀城嚴已經看見了她,並出聲喊她:“林安安。”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如同最完美的樂器的聲音一般,給人無盡的遐想。

林安安不得不停下,轉過頭來看向他。

“你去哪?”他走近來,問。

林安安偏頭不想看他,但是還是回答道:“去吃早飯。”

紀城嚴沉默了一下,也知道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有點尷尬。於是幹咳了一聲,道:“你懷孕了就不要吃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林安安沒說話。

眼前這個關心她吃得不好的男人,明明昨天晚上還一臉冷漠的逼著她吃下墮胎藥。難道他現在說這句話不覺得諷刺嗎?

紀城嚴把手裏的東西遞到了她麵前:“給你這個。”

林安安低頭看了一眼,他修長的手指提了一個保溫桶。她不解:“什麼?”

“周姨擔心你吃的不好,讓我來給你送點吃的。”他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可能他也知道他如果說這裏麵的粥是他煮的,她恐怕連動都不動,就會直接扔到垃圾桶裏去。

果然,林安安慢慢的伸出了手,接過了紀城嚴手裏的保溫桶。

紀城嚴頓時心情大好,眼角幾不可及的輕輕彎了一下:“上去吃嗎?”

林安安有些猶豫的看著手裏的保溫桶,其實她真的很想出去吃一頓好的。但是估計周姨給她做的飯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反正她現在已經自由了,什麼時候都可以出去吃飯,也不差這一頓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那我上去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完全沒有要等紀城嚴的意思。然而紀城嚴卻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也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邁開了自己的長腿,跟了上去。

林安安剛在電梯裏,餘光看了一眼跟自己一起上了電梯的紀城嚴,心裏有些納悶:他跟著自己一起上來幹什麼?他不用上班嗎?不用忙嗎?不用去看林靜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