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紀城嚴今天晚上的脾氣卻好了很多,並沒有跟他動怒。雖然聽出了他言語之間的敷衍,但是仍舊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之所以把你拉出來喝酒,就是想告訴你,雖然她現在想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現在不要妄動,以免破壞了她的計劃。”陸止言言語之間全部都是為林安安著想。
紀城嚴聽著他的話,覺得刺耳,冷哼了一聲。
“我能說的該說的全都已經說了,我希望你別讓她這次犯險白白犯了。”
“她能有什麼計劃?”紀城嚴不覺得林安安有什麼計劃,“恐怕還是那些為了一己私利而想出狡猾的心思。”
通過前幾次林安安對她做的事情,他現在完全不肯信任她了。在他的潛意識裏,林安安幾乎就是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心思深沉,而又善於欺騙別人。
陸止言沒有為她辯解,大概也是生了一絲私心,低著頭獨自喝酒。
其實不管怎麼說,紀城嚴都要比他強多了。盡管他再怎麼自私,可是他能夠勇敢的去找林安安,去跟她生氣,能用盡自己的手段把她留在他身邊。
這一點是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恐怕也會因此,他和林安安之間,就會永遠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邁不出這一步來,林安安雖然也不可能會向他走近一步。
想到這裏,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其實哪裏比紀城嚴強呢。至少林安安現在肚子裏還懷著紀城嚴的孩子,他自己又有什麼?光是這一點,紀城嚴就已經強過他千倍萬倍了。
紀城嚴的疑惑並沒有完全解開,但是至少確定了林安安真的是安全的,這已經讓他放了大半的心。
這是他心頭的迷霧依舊縈繞不去,他所有問題的答案幾乎就要呼之欲出,可是他卻尋不到辦法。他仍舊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瞞了他些什麼?而將來林安安將會告訴他什麼事情。
陸止言剛才所說的,她的計劃,到底又是什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低頭悶悶的喝酒。
兩個名滿皇城的大總裁,此時並肩坐在一間小酒館裏,都沒有說話,都在默默的低頭喝悶酒。兩個人雖然各懷心事,但也都為的是同一個人。
兩個人合夥把那個瓶酒喝完了,也都沒有了,再坐下去的心思,於是走出酒館,分道揚鑣了。
紀城嚴回了別墅,周姨知道他今天晚上會去應酬,於是早已經在家裏熬好了醒酒湯等他。此時見他的確是喝了酒回來,於是趕緊把湯端上來讓他喝。
紀城嚴皺皺眉,心裏依舊還是記掛著林安安,於是開口問道:“我出差之前讓你每天去給她送飯,後來為什麼斷了?”
周姨自然知道他話裏的這個“她”是誰,於是回答道:“林小姐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不用去給她送了。她很堅持,我就……”
紀城嚴聽見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她既然決定了她的計劃,肯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她什麼事都不做準備的話,那才真是讓他驚訝。
她做事向來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