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城嚴看到林靜雅的時候,她已經平複了心情。慢慢的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一臉平靜的看著紀城嚴,然後笑了笑:“你來了。”
沒有驚喜,隻有平靜。
紀城嚴冷淡的斜覷她:“你怎麼出院了?”
林靜雅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她也不知道紀城嚴現在突然到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事情經過,知道了又是知道了多少。不知道又是為什麼來。
那麼對於她為什麼出院這件事情,她到底應該怎麼回答呢?是直接回答說其實自己根本沒有生病,還是欺騙他回答說自己找不到腎源不如回家?
林靜雅沉默了。
紀城嚴似乎根本沒有打算讓她回答:“你說你是我小時候要找的那個人,那你告訴我,你小時候都叫我什麼?還記得嗎?”
林靜雅臉色再次沒了血色,抬起頭來看他,勉強的笑:“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想到這個了,就隨便問問。怎麼,你不記得了嗎?”紀城嚴眯了眸子。
“我……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我記不太清了。”她還在苦苦掙紮。紀城嚴卻已經徹底沒有了耐心:“你根本就不是她。為什麼騙我?”
林靜雅聽見他這麼問,已經徹底死了心。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那麼現在自己也沒有再瞞著他的必要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來問我幹什麼?”
“我讓你自己說。”
“我冒充他,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我想在你身邊而已。”她抬起頭來癡癡的看他,“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做這一切當然是為了你啊。為什麼他可以陪在你身邊,我卻不能?紀城嚴……”
“別說了。”他冷眸,大步走上前:“林靜雅,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拿這件事情欺騙我?”
“我……紀城嚴,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你還不明白嗎,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冒充她這一件小事又算什麼!”林靜雅眼眶泛紅,急急的走上前要去拉他。
紀城嚴眼裏飄過一絲深深的厭惡,立刻後退了一步躲開她:“你別碰我,我覺得惡心。”
林靜雅怔在當地:“你覺得惡心?紀城嚴,我那麼愛你,可是你竟然覺得我惡心?”
紀城嚴懶得跟她扯這些,直截了當的問:“你是跟宮輝聯合起來的?”
林靜雅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震驚不已:“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你真的跟他一起整我。”紀城嚴道,“這就是你說的愛我?”
“不是……我,你聽我說……”林靜雅連忙解釋,“我沒答應他什麼,他也隻是想保住他們宮氏珠寶的百年基業而已,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不會對我做什麼,他沒有好處他為什麼要幫你?林靜雅,是你蠢還是你當我蠢?”
林靜雅臉色不好:“我隻是答應他等我跟你在一起之後就勸你放棄珠寶行業……僅此而已。”
紀城嚴不說話,她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覺得我信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