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
關於形容夫妻的詞語有很多。
比如:貧賤夫妻百事哀,又比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陸半夏沒有覺得自己和李越祈有到“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地步,但也不至於淪落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哪怕現在他們不是夫妻關係,但在她的心中,李越祈是她的丈夫,她唯一的男人,這一點毋容置疑。
那麼自己在他心中又算什麼?
隻能共富貴,不能同甘苦的前妻?
今天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塊地,為陸氏撈了一大桶金,可是她一點也不開心。下午回到公司,她請客讓公司的人去慶祝,自己則是早早的回到家。
李越祈和之前請的月嫂在照顧兩個孩子,看到她回來,眉頭一挑,“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晚上沒應酬?”
是關心,也是抱怨。
她為了公司的應酬,常常都要十一、二點才能回來!
“之前想要的那塊地拿到了,接下來是他們的事。”陸半夏站在玄關處遲遲沒有換鞋。
李越祈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月嫂將兩個孩子抱回房間去,自己則是走到她麵前,從鞋櫃裏拿出她的拖鞋,蹲在地上為她換鞋。
“你看起來並不高興。”一隻手握著她微涼的腳踝,另一隻手將鞋子脫下,將拖鞋給她穿上。
陸半夏低頭看著他平靜的神色,心中百味雜陳,之前發生太多事,自己一心都在陸氏上,竟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究竟是自己太粗心,還是他隱藏的太好?
李越祈為她換好衣服,起身,手指掠了掠她耳畔的發絲,沉聲:“到底發生什麼事?”
陸半夏清澈的眸子看著他,聲音沉靜:“鄭遠天的妻子是在法院工作的。”
李越祈麵色一怔,隨之緩緩出聲:“你都知道了。”
他一心想要隱瞞,沒想到還是沒瞞住。
“若不是今天鄭遠天在我麵前提起,你還打算瞞我多久?”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漣漪,也聽不出情緒。
“也不是什麼大事……”
“停牌一年,還不算大事?”陸半夏倏地冷冽起來的聲音打斷他的話,眸色複雜而隱晦。
上次李越祈原本是要為一個二審做“無罪”辯護,他在接到陸半夏被綁架的電話後,直接離開法庭。
法官向律師公會投訴李越祈,而因為他的突然離開,導致案子延後再審,但當事人已經對李越祈不負責任的工作態度充滿怒意,不僅撤換掉他的辯護律師的身份,也同時向律師公會投訴他,鑒於之前他也有這樣的前科,雖然那次他被警告過,但再犯,情況就嚴重很多。
李越祈從她略微清冷的嗓音裏感受到關心與自責,修長的雙臂伸長輕柔的將她抱著:“隻是停牌,又不是吊銷執照。”
一年後,他還是有機會複牌,若是被吊銷執照,這輩子他是真的失去這份工作了。
話雖如此,但是李越祈三個字在圈內是什麼影響力,他這輩子沒有什麼汙點,因為她而被停牌,留下一生都擦不去的汙點。
他不難受,她難受,他不惋惜,她惋惜。
清冷的眸子裏流轉著濕熱,雙手緊緊的攥住他的衣服,埋頭在他的懷中,靜靜的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這樣男人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愛與情在滋養著她蒼白而無力的生命?
李越祈收緊力氣抱緊她,薄唇含笑,“隻要你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要是真的愧疚,那就多留點時間陪陪我!”
隻要她在身邊,做不做律師,也沒那麼重要。
陸半夏聽完後,沉默好久,就在李越祈要放開她的時候,聽到柔軟不真實的聲音,“……我輸了。”
李越祈眉頭一挑,怔了下,明白過來,低低的笑起來:“你確定?”
當初他要和她打賭,若是官司輸了,她就要滿足他一次那個,她自然是不願意,沒想到現在她主動提起……
陸半夏看了她一下,臉頰暗暗滾燙,輕輕的點頭。
李越祈見她還是很猶豫的神色,眉心緊蹙,搖頭:“算了,我不想為難你……這種事強迫來的,也沒什麼意思。”
說完放開手,準備就要走,陸半夏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服。他回頭看她,眸色漆黑....
陸半夏咬了咬鮮嫩的紅唇,聲音細若蚊音:“不為難....我,我隻是不會....”
在情愛上,他是她的啟蒙老師,自然會比她自己更明白。
李越祈薄唇逸出笑容,一點點的滲透眸底,極其溫柔的說道:“沒關係....我可以給你點指導,多練習幾次就會了。”
陸半夏掠眸迎上他笑意盈盈的眸色,狡黠如狐狸,心底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錯覺。
早上還在警告自己再也不要主動去勾(引)李越祈,怎麼還沒過12個小時,自己就親手挖了一個坑,迫不及待的跳下去。
李越祈要是不趁機填點土,都對不起他自己!
唉....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會變笨,此話果然不假。
智商都被小豆芽拉走了,能不變的遲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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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越祈被停牌一事,彼此都默契的沒有再提,李越祈有多驕傲,陸半夏知道的,這件事也不能找慕容莊幫忙,自己也無法插手,一旦插手,對於李越祈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她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盡力的多抽空陪他,盡量的讓他不要有失落感。
李越祈在律師圈走的順風順水,從來沒有經曆過挫折,這次一跌就是被停牌一年,要是說完全不在意是假的,每次看到關於法製報道,他的神色不由自主就會變得凝重而肅穆。
他內心有多渴望重新回到法庭上,陸半夏是知曉的,隻是目前他沒有辦法接任何案子,連同做法律援助也要有其他的律師監管,這於他是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