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5(1 / 3)

第三百九十八章: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5

(陸半夏慢悠悠的從夢中蘇醒,眼睛睜開,眸光一點點的與他對視上....)

染上欣喜的眸光一點點的凍結成冰,然後逐漸碎裂,明亮的眸光從他身後空蕩的客廳環視一圈,頃刻間黯淡無光,如同風熄滅的燭火。

眸光在意識到他眸底的炙熱情感,察覺到自己一直緊緊握住他的手,一下子的鬆開,避開他犀利的眸子,聲音沉啞:“……對不起!”

刑天的手僵硬著,眸光看著她,情感不敢放肆與光明正大,“你喝多了。”

喝多了?

陸半夏的身子一僵,抬頭再次看向他,肯定的語氣道:“他回來過對不對!是他回來看我和小豆芽的,是不是!”

語氣陳述,那般的篤定!

她還不至於三大杯伏加特就醉的連人都會認錯。

腦子雖然暈眩的厲害,可是她很真實的記得自己抱住那個背影的感覺,很熟悉,很真實。哪怕分開這麼久,她也不會忘記他們擁抱的時候那種感覺。

陸半夏迅速的起身,就要去找她口中的那個“他”,赤腳踩地,剛經過刑天的身邊,他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

“陸半夏,到什麼時候你才能夠認清事實?他已經走了,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刑天看著她的眼睛,沒有一絲的閃躲,聲音擲地有聲,似乎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真的不在了。

薄如蟬翼的睫毛忽地一顫,再次掠眸冷冽的眸光看向他,沒了昔日的溫和與客氣,“你走!”

手,強硬的從他的掌心抽出。

“你還在等他!”刑天盯著她,眼神裏有著濃濃的失落,“你把頭發剪了,你想繼續騙自己,等到頭發長長了,他就會回到你身邊?”

“如果他真的還活著,怎麼舍得丟下你和孩子不管不問?”說話時,他伸手想要觸碰她齊耳的長發,陸半夏迅速的一躲,避開他的手。

除了那個人,她不喜歡和任何異性有親密的舉動!

陸半夏永遠不知道她這細微的舉動,讓刑天的心有多痛。

陸川也永遠不知道他的話,正戳中了陸半夏的最痛的軟肋。這麼長久的堅持,他沒有死,他一定會回來的。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獨自在黑暗的房間失眠,也是這樣的一遍遍的問自己——

若他還活著,他為什麼不回來找自己?

當初他以為小豆芽不是自己的孩子時,對自己都可以照顧的無微不至,若他現在還活著,他為什麼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知道自己生性孤僻冷傲,性格不夠溫柔,也沒有別的女子溫婉,在感情裏太過要求完美,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知道自己以前給他的少之又少....她知道自己錯了,她嚐試的改變自己,不要那麼冷硬不討喜,她也可以試著對他好,可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回來的基礎上!

若隻是她一個人,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刑天....”沉默許久的陸半夏緩慢的開口,眼神慢慢的看向他,不染塵埃也沒有情緒,“不管他還會不會回到我身邊,從我決定和他分開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想過這輩子還要跟別人走!你說的沒錯,我還是愛他,哪怕我們把彼此弄的千瘡百孔,我還是愛著他。他是我女兒的父親,是我今生的愛情!”

刑天怔愣的看著她,終於聽到她正麵承認愛李越祈,聽到她承認孩子是李越祈的....哪怕這一切從開始就看在眼中,如今親耳聽到她說起,心頭還是湧動著難過與失落。

有時候他也會在想,那*若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是不是....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那*的停下,因為他們都跨不過自己的良心那關!

隻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心疼,真的很心疼。

在每個人的麵前,她都偽裝的很好,正常的吃飯睡覺,照顧小豆芽,前所未有的平靜,隻是在不經意間她的眸底還是會無意的泄露情緒。

那是對另一個人深深的思念和眷戀,入髓入骨,明明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卻還要繼續強撐著。

陸半夏在懲罰自己的同時,何嚐不是在懲罰他們這些關心她的人。

“半夏....”

“你走!”陸半夏打斷他的話,夕陽的光黯淡下去,開著的窗戶吹進來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見縫插針的鑽進人的心底,“不想斷絕我們之間的友情你就走!”

刑天怔怔的看著她許久,眼底黯淡的光近乎絕望,在死寂的房間沉入昏暗之後,無聲無息的離開。

聽到“嘭”的關門聲,陸半夏回過神來,急忙的追出去。

隻是,她不是出來追刑天的,而是到隔壁。

站在未關的門前,眉頭緊蹙,手指握在冰冷的金屬上許久,鼓足勇氣的推開門。

自從李越祈離開後,她就再也沒走進過這間房子,哪怕是當初將鑰匙給薛謙讓時,她也沒來過。

不是她不想來,而是不敢,她害怕看到李越祈住過的房子,用過的東西,思念滿溢的河堤終究決堤,她回天乏術。

全世界都在否定她的直覺,所有人都說他不在了,她卻不相信,偏執的相信他還好好的,他會回來的。

黑白風格的房子,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是李越祈喜歡的風格。陽台上掛著白色襯衫,清洗幹淨,隨風微揚,還散發著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陸半夏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方,一步步的走進客廳,眼眸裏蘊起濃濃的霧氣,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著紛嫩的唇瓣,所有的情緒都哽噎在嗓子口,難受啊!

薛謙讓剛洗過澡,身上就圍了一條浴巾,看到她眉頭一挑:“你醒了?”

看到薛謙讓的一瞬間,陸半夏的心沉入深幽而冰冷的湖底,紅了的眼眶濕潤在流轉,倔強的遲遲不肯落下來。

真的不是他嗎?

真的隻是一場夢嗎?

在心底不斷的這樣問自己,得不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刑天走了?”薛謙讓見她神色有恙,走近她,“喂!你沒事吧?”怎麼看她好像是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