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婚戀,此生不離27:月微涼,該怎麼謝我(1 / 3)

第四百四十九章:傾城婚戀,此生不離':月微涼,該怎麼謝我

(昨天的發生的事,像是一場夢。)

抱起棉被,打算將棉被先送還給卡路家,至於衣服她得洗幹淨再還。

隻是剛抱起棉被,轉身猝不及防的看到站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倏地僵住。

對方看到她眸子也是一掠,眉頭緩慢的皺起來了。

龍子琦抱著被子,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去而又返的他,紅唇輕啟:“你,怎麼又回來了?”

靳存煦走進來,輕聲道:“什麼叫又回來?”

手裏拎著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看著她抱著棉被,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沉:“我是去買點換洗的衣服。”

問了好多人,走了很多路,好不容易找到賣物品的地方,這才耽擱回來的時間。

我以為你走了。這句話到了唇瓣,說出來卻是另一句話:“你住我這裏,始終不方便。”

她是一個未婚的女孩子,而他是一個成年男子,這樣相處一室,要是在國都,還不知道要被誤會成什麼樣子。男女始終有別,不方便。

“——這樣啊!”靳存煦遲疑了下,麵露憂色,勾出牽強的笑:“那你把棉被給我,我在外麵隨便找個地方打地鋪也是一樣,就是不知道這裏晚上露水重不重。”

龍子琦:“……”

堂堂靳存煦殿下,露宿野外,他敢,她還不敢。若是讓傅姨知道,自己讓她的兒子吃這般苦,心裏豈會好受,可能還會怨母親,教女無方,不懂得待客之道。

無奈的暗暗歎氣,在他過來要接棉被的時候,閃躲了下,輕聲道:“那就再住兩晚。”將棉被放在了*上。

靳存煦眉頭緊蹙,言辭誠懇:“不必勉強,我一個男人睡外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沒嚐試過,現在可以當做是一種體驗。”

龍子琦:“……”

他又說:“你一個女孩子,我和你共住一室,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我還是睡外麵好了。”

話音還沒落,他傾身就要抱棉被去外麵。

“不勉強。”龍子琦硬著頭皮啟齒。

靳存煦的動作頓住,側頭看向她,確定的再問一遍:“真的不勉強?”

“嗯。”她點頭。

靳存煦站起來,抿唇一笑,“琦琦,我餓了。”

龍子琦:“……”

靳存煦先去衝澡,龍子琦在為他和自己準備晚餐,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等到將晚餐端上餐桌上,餘光掃到他薄唇噙著一抹淡笑,忽而反應過來。

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掉進他的陷阱裏!

難怪阿離和崇簡都要自己遠離他,說他深不可測,若是敵人,想要對付他,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彩,不可輕視。

可不是,自己聰明一世,在他麵前,卻能夠被他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還渾然不知。

這個男人啊....狡詐如狐。

用過晚餐,龍子琦去洗澡,靳存煦負責洗碗,借著窗戶透出來的光,薄唇噙著若即若離的笑容,在聽到水聲淅淅瀝瀝的時候,那抹笑融進眸底。

無可否認今天她在教室裏說的那番話影響到他的情緒,但若僅僅是這樣,他就退縮,那便不是他靳存煦了。

更何況,這次她說的這麼委婉,相比較第一次的拒絕,已經是給足他麵子了。

說句狂妄自大的話,他靳存煦想要的,從來都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在他人生道路上,她無疑是他最艱難的追求,但他不會就此放棄!他跋山涉水而來,並非是為了與她做一個沒有開始的告別,而是要——帶她回家!

龍子琦洗過澡,他已經洗好碗,鋪好地鋪,簡易的簾子隻拉了一半,留一小半,剛好夠看到她的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也沒有尷尬,做著各自的事,互不打擾。

靳存煦坐在地上,借著她的書籍,低眸細細翻閱,有些字句還有她娟秀的字跡做標注,橙色的燈光柔和了他的輪廓,泛著光暈,平凡而高貴!

龍子琦坐在窗前批改學生的作業,眸色認真,專注,不僅是要改對錯,還要一一指出錯在什麼地方,該如何修正。

十幾個孩子的作業本她處理起來卻要花費一兩個小時!

伸手去拿旁邊的杯子,喝的時候,她忽而側頭看向坐在地鋪上的靳存煦。

之前水杯的水應該是被她喝完了,現在不但滿了,還有了甘甜清苦的味道。

他似乎察覺到她在看自己,抬頭看她,輕聲道:“多喝點花茶,對你的嗓子好。”

“謝謝。”龍子琦垂下眼簾,入喉是淡淡的甜香味,透明的水杯漂浮著不知名的花朵,緩慢的盛放,不起眼卻能有效的緩解她咽喉的不舒服。

這裏隻有她一位老師,從早到晚,什麼都是她在教,話說的太多,難免會讓嗓子不舒服,隨身帶來的喉糖早已吃完,這裏也買不到,她一直都是強忍著的,盡量多喝水,保護好嗓子,平日隻要盡量不大聲說話,聽不出來的。

他不過是來了一日,竟然能察覺到她這麼細微的不適,心底有什麼在蠕動,纏繞,是無措,也是無奈。

喝了大半杯花茶,繼續改最後一個作業本。

靳存煦眸光溫熱而*溺的凝視她的側臉,長發宛如瀑布在後背傾斜,睫毛很長,卷翹的盛滿燈光,小巧高蜓的鼻梁下薄唇輕抿著,情緒隱藏。

比起顧明希驚心動魄的美,他更加偏愛她的美,冷中有柔,柔中有傷,傷中又有著堅韌;因為曆盡滄桑眉眸沾滿紅塵細碎,煙火迷離。

白月光,透過窗戶微涼的灑進來,借著淡淡的月光他在黑暗中一直睜著眸子凝視那黑暗的一角,哪怕什麼都看不清楚,嘴角持久揚著弧度,滿眸溫熱。

其實哪裏還需要再看清楚,她的模樣早已鐫刻進他的骨子裏,靈魂中,經年不變,越發的鮮明。

曾經有人評價他——躲在黑暗裏的怪物。

這句話,他現在有點兒想承認,因為對於她,他有著難以理解的執拗與癡迷,近乎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