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有些僵住。
薄老聽好戲聽的挺過癮，眼睛眯開一條縫隙。
看著一向高傲的夏雪箐竟然被顧玖氣勢逼得忘記反應，暗笑在心。
“老爺子才剛剛醒，大家還是散開，讓老爺子休息的好。”賀東南接收到薄老信號，平靜開口。
賀東南很小就跟在薄老身邊，一輩子在薄家，也沒有娶妻生子。
名義上雖然是個下人，可一般薄家的人，還真要給他幾分麵子。
“阿琛留下，剩下的都出去吧！”
薄老聲音輕緩傳來，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爸……”
夏雪箐想說什麼，但接觸到薄老不怒而威的視線，暗暗咬牙。
她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給震懾了？！
眾人陸陸續續的出了療養室。
薄時琛看向顧玖。
“媽，先出去吧！”薄津言說著，給了個眼色。
夏雪箐忍了忍。
再看顧玖，見她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沉戾之氣，暗暗思忖那會兒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好！”老中醫這會兒已經佩服死顧玖了。
因為是老中醫，他太清楚，剛剛顧玖的那一針有多刁鑽？
難度有多大了？
“我去下醫藥室。”顧玖上前，聲音又是軟軟的，“你和爺爺說會兒話。”
“好！”薄時琛輕柔的應了。
顧玖去到老中醫那裏，“麻煩老先生帶我去下醫藥室。”
“坐！”
“是！”薄時琛在一旁坐下。
薄老沒說話，就看著薄時琛，嘴角漸漸揚了笑。
恐怕，薄老當時那情況，敢那樣毫不猶豫下針的，中醫界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等到人都出去了，薄時琛才走去床邊。
“爺爺！”
薄老舒了口氣，“玖丫頭今天這樣護著你，我也開心。”
薄時琛垂眸，眼底是掩不住的喜悅和沉淪。
“你爸爸當初走的早，因為情況特殊，又不能給你媽媽說清楚為什麼一直不能回來……”
“爺爺？”薄時琛疑惑。
“開心嗎？”薄老問。
薄時琛微微思忖了這問話，隨即好看的薄唇淺揚，點點頭。
“爺爺，我不在乎。”薄時琛聲音淡淡。
是，他不在乎外界怎麼說他，無所謂。
他隻要玖兒。
薄老說到這個，神情透著一絲惋惜和無奈下的悲傷。
“你媽媽一氣之下離開薄家，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這麼多年讓你一個人在外麵，如今回來，還需要背上沛戎私生子的名聲……”
“爺爺！”薄時琛打斷了薄老的話，“我現在很好！玖兒在，我什麼就都有了。”
薄老長長的歎了聲，也斂去了陷入過去的悲傷，“嗯，現在玖丫頭也終於能和你同心，真好。”
*
“你不在乎，我在乎！沛戎也在乎！”薄老聲音沉歎，“錦堂當初出任務，死於意外卻又不能對外公布……”
薄時琛沉默著。
“這麼多年，沛戎不說，但他和錦堂是雙胞胎兄弟，娘胎裏就一起……然後，錦堂唯一的兒子又……”
莫奕嘴角勾了抹淡漠的邪笑，推了推眼鏡，聲音淡淡，“中醫西醫都有存在的價值，相輔相成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