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難怪B市那麼多名媛淑女們都紛紛為他傾倒!
霍啟晨看到她後,熄滅香煙眸光閃了下,然後大步朝她走去。
“你…你怎麼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故作淡定問。
他溫和一笑,“我去哪裏,難道還要先向你彙報?”
當晚
霍啟晨帶著顧輕輕在S市一家五星級酒店吃了頓大餐,縱然吃飯的過程中兩人沒說話,但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冷凝…
最後買完單時,霍啟晨語氣淡漠的說了句,“不要做出不符合你霍太太身份的事。”
好人有好報,她舅媽的手術成功,已轉入普通病房療養,顧輕輕欣慰之至,又留了筆錢給她舅舅,囑咐他暫時不要去工地上工先好好照顧舅媽,然後隨霍啟晨返回了B市。
原本一直懷疑顧輕輕背叛了自己的霍啟晨,在每日見她跪著擦地板,捧著織得鬆緊不勻的毛衣上下戳針,在廚房裏刀法熟練的切黃瓜絲,蹲在衛生間裏搓洗他的貼身衣物後,心裏的那點疑惑跟憤怒漸漸被喜悅取代。
次日
午後
顧輕輕蹲在綠盆栽旁,籠罩在淡淡的陽光下,她雙手泡在盆子裏的,抓著他的白色背心一搓一搓,洗衣粉泡沫鼓起了幾個大小不一的透亮泡泡,在那層透明薄膜裏,瑰麗的七色光芒繽紛呈現,霍啟晨倚在門邊,悄悄用手機拍下了這般景象。
手機屏幕中,她的下巴沾了些泡沫,雙手將背心拉平展,專注地檢查汙漬是否洗淨。
那樣子很美,這是他從來都未曾發現的,原來她洗衣服的樣子竟是這麼地賞心悅目,靜靜凝視她纖長的手搓著他的貼身背心,他頓覺胸口一熱,也跟著蹲在她旁邊,扳過她的臉就要往沾了泡沫的唇吻下去。
她倏然偏頭躲開了,“你…你要做什麼?”
霍啟晨鬆了手,仍是蹲在旁邊,語氣有些不快,“看你衣服洗幹淨了沒!”
“放心,洗的很幹淨!我離開才半個月,你就積了一堆衣服在那裏,為什麼你就不能先自己洗?”
她用力地搓了兩下子,又把一處黃黃的汙漬攤到他眼前,“你看你衣服到處亂放,上麵都全落了灰,白白的一層還有些泛黃,都怪你全堆在角落裏。”
“洗不幹淨就扔了,再重新買一條。”
“說得輕巧,扔掉的都是錢,洗不幹淨就扔掉,你多大的家業都能敗得光。”顧輕輕把背心扔回盆子裏,泡沫濺到瓷磚上,她站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腰。
“不過你有的是錢,沒事!”她傾身端了盆子到水龍頭下,擰了開關,水嘩嘩地衝著,白背心在清水裏鼓脹起來。
“我是洗不幹淨了,這裏麵的衣服有點汙漬不算什麼,穿也能穿,你要覺得人家都能透視,怕被看到遭人取笑,那就扔了吧,橫豎反正扔的不是我的錢。”
霍啟晨笑了笑,肩膀一聳一聳,今天的她特別嘮叨,從客廳黴的咖啡杯念到臥室地板上的煙頭,真像一個久未歸家的妻子在訓斥邋遢的丈夫!
“那些衣服你用消毒水泡過沒?”他問。
反正有人願意給他節約,他自然求之不得!
“泡過了,不知道衣服生了多少細菌,能不消毒嗎?”她擰幹一件衣服,湊到他鼻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霍啟晨滿意得點點頭。
“我很好奇。”
顧輕輕定定望著他,繼而道,“你以前的內褲都是誰幫你洗的?難道都是你自己洗?”
霍啟晨聞言一愣,臉破天荒的紅了起來,趕緊不自在的別過了頭。
她像是現什麼不得了的奇聞,大聲嚷道,“不會真是你自己洗的吧?!”
他臉朝窗外,磨了磨牙,考慮要不要大一頓脾氣,但心裏卻平靜得不得了,除去尷尬外,竟覺得…
有點兒意思…
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顧輕輕又擰幹一件衣服,神情古怪得繞到他麵前,濕手摸著下巴,細細打量他一遍後,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你不可能會自己洗!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一次買個幾十打內褲,每天穿一條扔一條,扔完了再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