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曾是我的鄰居,我了解他,他就是個貪財鬼!”
“原來如此。”
“這份遲到的生日禮物,喜歡嗎?”
她怔怔得望著他,沉默了一會才道,“喜歡!”
說完,她垂下纖長的睫毛,如蝶斂翅,刹那間掩去眸中的淚光盈然。
霍啟晨看得心弦一震,一時忘了該說什麼。
她用指尖撥著垂在頸下的水晶,想不出他送她項鏈的理由。
也不敢問,怕他回答說是救命之恩。
雖然明知不是,雖然這條項鏈他早就準備了,但她仍有些懷疑,仍是要這樣說,不這樣說,又能說什麼?
總不可能是真的要封存她的眼淚吧?
光這樣想,她的臉就紅了起來,又想起適才如火如荼的熱情,撥動的水晶摩挲著她的肌膚,仿佛是他的唇還在吮吸,她的臉越的熱了,頭隻管垂著,紅紅的臉縮到了衣領子裏,毛呢麵料刮著薄薄的臉皮,像他粗糙的指尖輕輕撫過。
天,她心裏一驚,自己在想什麼?!
卻仍是不敢抬頭,她偷偷的把手移到躁熱不安的心口,那裏竟生出了奇異得渴望——
渴望他能將自己再抱緊些,甚至能嵌進他身體裏去。
如本能般的,她仰起了臉,美麗的雙眸迷離地看著他。
“啟晨。”柔潤的嗓聲若雨滴濺在石上,碰撞出如絲如霧的柔情。
聽到她的喚聲,霍啟晨若失了魂得望著她,大手扳過她嬌小的身體,低封住她的唇,及她即將落下的眼淚,瞬間,胸口仿佛是被什麼漲滿了,隻想要過渡給她,他急切得吻著,藏在被子下的手滑進她衣裏,順勢旋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而門外倏然響起了腳步聲。
霍啟晨又一次被驚回神智,懊惱自己再次失控,忙撐起身體,拇指在她的下唇來回摩挲,聲音沙啞道,“顧輕輕,別在這裏誘huò我!”
緊接著他拉上被子蓋住衣衫淩亂的她,隻吻了額頭,便躺在了她旁邊,“一起睡會吧,昨晚你都沒怎麼睡。”
可她這會兒根本想不起來昨晚睡或沒睡的問題,隻納悶著,他們倆都是自製力很強的人,怎麼會在醫院裏失控兩次?
好像隻要情緒一來,便不能自已,是情是性在這一刻她有些分不清…
隻知道一旦被他抱著懷裏,她便希望能就那樣賴著,如同此刻她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前,咬著他的秋衣。
緊接著一隻手伸過來,粗魯得拉回衣服,連她的牙也差點被一齊拔掉。
“這是醫院裏,別亂咬,髒死了!”
似夢非夢。
一向桀驁不馴,孤傲清冷的霍啟晨對她何曾這樣溫柔又霸道過?
平時,他除了淡漠便是冷嘲熱諷,如今自己窩在他懷裏就像墜到一個美夢中,那個夢是——
高高在上的霍啟晨,已經放下對他初戀最初的那份執念,並且願意跟她去民政局領證,做一對有名有實的真夫妻…
摸著頸上的鏈墜子,她笑自己的癡心妄想,打了個嗬欠,沉沉睡去…
霍啟晨卻是睜著眼,毫無一絲睡意,手指顫抖得劃過她陰影濃重的眼眸,半是憐惜,半是掙紮。
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同時深愛兩個女人的能力,顧輕輕於他而言就像一塊磁鐵,接觸的越多越是能被她身上的特質吸引,他亦很清楚自己沒有同時玩弄兩份感情的天份,可現在…
他是怎麼了?
他又是在做什麼?
為了實現一個女人的生日願望,險些送掉自己的性命…
為了讓一個女人開心,特意讓設計師們連續工作一星期趕出這條世上絕無僅有的項鏈…
難道自己對她的情愫已不是喜歡這麼簡單?!
這幾年來他們的相處都是平平淡淡,為何突然會情不自禁得熱絡起來?
待淩芊芊醒來之時不就是他們離婚,分開的日子嗎?
分開?
他低頭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突然心口浮起一陣說不出的心慌和不安…
嗬…原來他從未真正得想過要跟她分開,就連現在想起,他也是即刻下意識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