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新聞上又熱鬧了,彼岸的熱聞跨山過海地新鮮送達,國內有關霍啟晨的頭條鋪天蓋地,然當事人卻在此時銷聲匿跡,媒體隻來得及抓住最後一個似真似假的信息——

他也許在今年之內離婚,然後與某千金訂婚!

有人指責媒體的胡亂捏造,競爭對手借此大做文章,挾怨前麵這段婚姻來抨擊霍啟晨的為人,而平民對於此類的新聞向來反感,管它是是非非,罵了再說。

霍啟晨的名聲算是臭了,可不管怎麼臭,幾天後這次熱潮如一陣季風狂過,了無痕跡,報紙媒體,有關此新聞封殺得幹幹淨淨,留了個懸念讓眾人去猜測。

然過了幾天,商界中一位自稱是‘知情人’的站出來報料,說與霍啟晨一起的女子真實身份是方氏集團的千金!

因鮮少在媒體露臉,故而隻有圈內少數人才知其身份,剛平靜的媒體再次沸騰起來,曾經挾怨抨擊的人此次卻隱匿了,畢竟方氏與霍氏家族企業若是真聯了姻,那麼霍啟晨在國內的產業定會蒸蒸日上,到時得罪的便是霍氏與方氏兩大世家!一些為求自保的記者甚至已經開始為之前的言論澄清。

於是這條八卦新聞因方家盛世的背景開始為人所津津樂道,商報,財經報開始分析兩家聯姻後展的前景。

關注這條新聞的,隻有一個人傷心痛苦著。

顧輕輕徹底沒了和他重頭開始的希望,就算她願意繼續當他名義上的假妻子,他也不屑了吧!

從此他高居於他的世界,而她依舊當一個小員工,還得提防著不要被熟知她過去的人認出來。

這幾日,她耳邊總響起她離開東郊別墅那天他的怒吼:即使我說我愛上你了,說我要娶你,你還是要離開是嗎?

真的隻有一次機會,錯過就沒了!

顧輕輕不禁想,他那天是否隻是氣極了說說的,或者是自己聽錯了?

然後她又翻出鎖在日記本裏的字條,明明就是他的字跡,明明他就說他會在東郊別墅,一直在!

可他現在即將要娶別人了,她連過問的勇氣也沒有,畢竟對方的背景是世家名流,而她呢?

一無所有,唯一的幾個親人也都是農民!

這樣的差異,她若去問,怕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所以她隻能堵上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或者假裝自己死了,但,心還是痛著的!

當有關霍啟晨的新聞徹底冷下來時,一個月就快要過去,顧輕輕強裝無事得上下班,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雖然偶爾會出錯,但也被宋翊順利的掩蓋了。

這段時間,宋翊幾乎是天天陪著她。

她不說話,他也保持沉默不去吵她,她心裏難過,臉色一蒼白,他便及時握了她的手,遇到她情緒正常時,他便開車載她去海邊,去山上去散散心。

而這次,宋翊帶她去了湖邊的一棟新樓。

顧輕輕的心眼下卻係在霍啟晨身上,早忘了自己曾在這裏接過他給的鑰匙,而這棟房子,她也忘了…

所以再次被宋翊帶到這,她心裏很是愧疚,想著自己太自私了,這次無論無何也要將鑰匙還給他,不想再這麼拖下去了。

一進院門,她怔立在原處,小樓煥然一新,鑲了咖啡色的牆磚,尖尖的三角形屋頂,小陽台突了出來,典型的歐式風格,前院的草皮也植上了,圍牆旁種了高大的棕櫚樹,小徑是石板砌的,短短的一條直通大門的階梯。

屋裏的裝修與北方的小別墅有幾分近似,玄關處有道紅木格子屏風,紅色的實木地板,沙是紅褐色的,暖暖的色調,很溫馨。

落地窗外是後院,讓她驚訝的是,用作了菜地,絲瓜苗邊上插了竹竿,嫩綠的藤攀繞而上,牆角邊種了翠竹,還沒有拔高,葉子也是鵝黃色,有塊空出來的地方搭了木棚子,看地裏的青苗應該是葡萄。

“你什麼時弄的?”她問。

“就這個月,我想你也不會有時間來忙活裝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