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矛盾充斥著他全身每個細胞…
(有些愛情就像蔓藤,原以為沒什麼,但當某天驀然回首的時候竟發現這蔓藤已如此的結實,深深紮進了彼此的心底,隻是這個道理霍啟晨很久以後才明白過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回到家後,顧輕輕她胡亂的脫了鞋,衣服也不換,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腦海裏滿是他惆悵的俊容。
明明距離那麼近,她卻不能走向他;
明明彼此有好感,她卻隻能選擇擦肩而過;
明明愛情就在前麵,她想靠近卻靠近不了;
這一刻她的心好難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倏然她的餘光不由撇到了一旁矮櫃放著的香煙。
她記得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心情煩悶時候就抽支香煙,或許想不明白的問題就會隨之迎刃而解
她知道這句話不靠譜,但這一瞬她忽然想試一試。
顧輕輕隨即打開香煙盒取出一隻煙,點燃後,她幻想著霍啟晨抽煙的樣子,狠狠猛吸了一口,然後重重噴出煙圈、一開始先是被嗆到咳個不停,然後慢慢變得順坦。
一遍又一遍,重複又重複,大大地、小小地、重重地、輕輕地,直到隻剩下那白色的濾嘴後,她才渾渾睡去…
星期五
吃過午餐後,副經理薛寧讓顧輕輕這周六去出席一個新生代畫家的作品展。
薛寧說那個新生代畫家喬鳴宇正是Z市莫畏集團的未來接班人,他們集團最近發展的一個項目剛好JM也有意向想和他們一起合作,希望她能在作品展上跟那個喬鳴宇聊上幾句,探探他的口風。
而喬鳴宇因一幅一大片海藍色叫《Blue》的作品,在紐約‘驚見東方現代藝術’展覽中被一位收藏家高價買下後開始迅速走紅。
嘖嘖嘖,顧輕輕直覺這個叫喬鳴宇的男人還真是不簡單,既會畫畫,又是莫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實力不可小看!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站在一幅大綠色叫《Peaceful》作品前端詳的她驀然聽見一把低沉且熟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她愣了愣,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前進轉過身子朝聲音方向望去,真的是他!
此刻霍啟晨就站離她隻有20步左右的距離處,但那句‘你好,我們又見麵了’卻不是對她說的…
他正和一位金發碧眼年屆四,五十歲的男士正握手在寒暄。
今天的他身著淺色長牛仔褲,內搭一件白色長袖襯衫,外加一件米色ArmaniBlazer,配上那一塵不染的皮質休閑鞋,雖然是一身SmartCasual裝扮,但仍然不失卓然瀟灑的風采,果然好看的人穿什麼都一樣好看。
顯然不遠處的霍啟晨亦意識到了她的存在,隔著那20步的腳步距離,禮貌得對她點頭微微一笑。
沒有挪動,顧輕輕就站在原地抿嘴微笑表示回應。
他的突然出現無疑給她帶來了一陣擾亂人心的悸動,為了緩化自己那亂了線的心情,顧輕輕忙轉過身,繼續專心注視眼前這一幅被框在銀色畫框裏的《Peaceful》,祈望在這一大片綠色中找尋一丁點安謐來平靜自己那不規律的心跳。
許是她太專注於讓自己心跳回複正常的工作了,連什麼時候身旁站了個人都全然察覺不到,直到那把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才把她喚回。
“這幅畫你很喜歡?”
“啊?我…我…嗯,喜歡,這幅畫有一種安謐的感覺,很不錯的一幅畫。”被突然‘驚醒’的她唯唯諾諾,語無倫次道。
片刻,她便聽到他在竊笑,隨後口吻似闡述的問,“顧輕輕,我們兩個真的是很有緣份,最近總是能不期而遇。”
才稍作平複的心聽他這麼一說又不知覺地活躍起來,真的很可惡,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打亂她心髒的正常活動速度?!
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異常,顧輕輕語氣故意輕描淡寫,“我不知道霍總原來還相信緣分這個東西。”
霍啟晨並不接話,隻默不作聲的凝望她,然後把目光重新移轉回前方的《Peaceful》上,“對了,你今天怎麼會來這?”
“為了工作。”她不加思索回答。
“完成了嗎?”
說到這,她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我們副經理想讓我和新生代畫家喬鳴宇能聊上幾句,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們集團願不願意給JM一個機會,成為他們項目上的合作夥伴,如果不能和喬鳴宇說上幾句話的話,我想我今天是不能下班了。”
“隻要喬鳴宇答應跟你聊項目上的事,你就可以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