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眉緊蹙的顧輕輕，顧明開口安慰，“沒事的顧小姐，你不用自責。”
“如果他有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拒絕和他吃飯的。”明知道不知者無罪，但她卻還是忍不住責怪自己。
“也許霍總隻是想像平常一樣，吃個便飯而已。”駕著車的顧明語氣平靜。
是啊，而她竟然拒絕和他共餐，還是在他生日當天…
她忽然想起過去幾年自己每一個孤寂的生日，心裏竟有一種說不出滋味的淒涼。
“顧小姐，其實你還是很喜歡霍總的吧？雖然你們分開了一年多，但我能感覺得到你心裏還是很在意他的，是嗎？”顧明突然朝她吐呐一句。
嗯？
這問題太出人意表了，讓她又怔又訝得瞪大雙眼。
然這問題也太敏感了，她不打算作答。
“可你好像並不是很了解霍總。”
似是察覺到顧輕輕語氣中的不悅，顧明忙解釋，“顧小姐你別誤會，我隻是不想看你自責而已，依我對霍總的了解，說不定…他已經知道我要向他彙報的消息了。”
“你是說他可能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才忽然聯係不到人？”
顧明點頭，“霍總有個習慣，每次碰到需要冷卻的情況，他基本會到去那個地方。”
“這麼說，你知道他在哪？”
“現在還不是很確定，我們這就去看看。”
“你們公司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嗎？”這問題可能涉及商業機密，很大可能她不會得到答案，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嗯，有點刺手。”果然，他回答得既含蓄又簡潔，表情也微微起了變化，似是不願多說。
顧輕輕隻好轉移話題，“對了，你在霍啟晨身邊工作很久了？”
“嗯…算起來也有六七年了吧。”
“哇，真久！”她有些驚訝。
一個員工願意跟隨著一個老板這麼久，表示他在某種程度上是個好老板吧？
顧明把車拐入另一條大道，她隨著他拐彎的方向凝望窗外。
街道上的人、事與物宛如跑馬燈般一晃一晃而過，她不禁開始揣測著霍啟晨離開藝廊後都做了些什麼事情，遇見了什麼人？
顧明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對她說，“我覺得，霍總對你很特別。”
顧輕輕微怔還未來得及消化他話中的含意，他又接下去說，“這種情形，我在多年前見過一次。”
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滿載眩惑的望著他等待下文。
“幾年前，霍總有一個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朋友，可惜…可惜後來他們因為某些原因被迫分開了。”
聽他這麼一說，顧輕輕即刻恍然大悟。
顧明口中的那個女朋友應該就是昏迷不醒的淩芊芊！
“那他們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被迫分開？”
“細節我們做下屬的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她突然出了車禍，自那之後連續一個多月，霍總每天都沉浸在自責裏，經常把自己灌醉，任誰勸都沒用。”
顧輕輕有些震驚。
想不到霍啟晨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他的前女友很特別？”
“嗯，知性、漂亮、有才華。”
知性、漂亮、有才華？
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
顧輕輕試圖在腦海中拚出一副圖樣。
“那時候的他一定傷心欲絕了吧。”
“嗯，他情緒很低落，緊接著消失了一陣子，沒人能聯係得到，都不知他去了哪，半個月後他回來了，不過整個人也變了，生活好像就隻是工作，不過霍總確實是很有才幹，眼光準確獨到不說，做事快，狠，準，霍氏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
“顧助理，他用了不少錢收買你了吧？”顧輕輕語氣故作調侃。
他沉思了會，“不瞞你說，霍總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有段時期，他給了我不少幫助，包括經濟上的資助。”
“所以你就決定終身為他效勞了？”
“如果你對他了解多一點，或者你有見過他工作處事的樣子，你就會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願意為他工作了，他是個有能力的老板！”他表情很是篤定。
“你也是個好員工。”
“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好老板。”
顧輕輕隻笑不語。
半晌
“顧助理，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因為…你是在淩小姐之後，第一個讓霍總心動的女人，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一年多裏，霍總幾乎常常把自己灌醉，一直讓我去打聽你的下落，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