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希問的小心翼翼,可見他真的記不清昨晚自己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事?”簡輕歡裝糊塗的問。

“就是…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吧?”即使欲言又止卻還是完整的說了出來。

簡輕歡邪惡的笑笑,壓低嗓音哀怨的訓斥,“你還好意思說,你當然做了!”

“…”電話那端登時陷入無語的沉默,她知道霍晨希一定是在消化‘做了’這兩個字的含義。

“我…我做什麼了?”霍晨希的聲音有一絲緊張。

“當然是做了你不該做的事啊!”她繼續逗他,極力壓抑著想笑的衝動。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緊急刹車的聲音,霍晨希俊眉緊緊擰在了一起,不得不承認,簡輕歡的話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他早上醒的時候看到隔壁客房已沒了人影,他也沒往多處想,剛才出門前洗了個澡,依稀的勾起了昨晚零碎的記憶,他好像把誰摟在了懷裏?

為了證明那隻是他自己的幻覺,所以他才特地打了個電話向簡輕歡求證,而此刻聽了她的回答,無疑讓他陷入了無形的尷尬…

“真的很抱歉,我昨晚不是故意的!”他對著聽筒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我知道,要不是因為淩安潔,你也不會喝那麼多酒。”

“什麼?”霍晨希震驚了,“我昨晚還提到她了!”

“是啊,你還把我當成了她,一直抱著我,讓我不要走呢。”

霍晨希懊惱的揉了揉額頭,語氣很自責,“然後呢?”

“然後…沒了啊!”

“沒了?”他似乎聽不明白她的意思,提醒道,“你剛才不是說我還做了不該做的事嗎?”

“難道你把我誤會成別的女人抱著不放,不是不該做的事嗎?”

“…”嗬!這也叫不該做的事?

“今晚到我那裏去。”霍晨希虛驚一場後,仍然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簡輕歡愣了愣,“去你那邊幹什麼?”

“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不該做的事!”

“…”

這下輪到她無語了。

一個恍惚的時間,霍晨希淡淡說了句,“好了,我到公司了,拜拜。”

“等下!”

簡輕歡回過神,忙喊道,“關於你假傳我懷孕的事到底要怎麼辦?我同事已經好奇我為什麼還要繼續工作了!”

“此事再議。”他急著掛電話,已經沒了什麼耐心。

霍晨希果斷掛了電話,簡輕歡對著手機鬱悶的咆哮,“我都沒答應晚上去你家,你自作主張個什麼勁兒啊?”

果然物以類聚,個個都是自以為是的象征!

下午三點,她收到了霍晨希的一條短信:晚上別忘了去我家等著我

她承認自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他讓她去等著,她就真的去等著了,盡管上午那會還對他強勢的命令火冒三丈。

到了霍晨希的海邊別墅,看他的車不在門口,她以為他還沒回來,誰知半小時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喂,你怎麼還沒來?”

“誰沒來?我等你半天了!”

“什麼,你在哪?”

“你又在哪?”她沒好氣的把視線睨向大門的方向。

“我在家啊!”

霍晨希已經開了門走出來,他拿著手機舉目四望,“你是不是真來了?我怎麼沒看到你?”

“霍晨希,我在這裏!”簡輕歡掛了電話,用力的搖了搖手臂。

視線相交的一刹那,用霍晨希後來的話說,他真的很無語,因為簡輕歡竟然坐在他別墅左側的梯子上,長度約有5.4m,她坐的位置差不多3m,等於整個人都是懸在半空中!

“你…你怎麼坐那上麵?”他震驚的瞪著她。

“切!”簡輕歡一邊往下爬,一邊埋怨,“還不是等你啊,坐的高看的遠,看看你這個大忙人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

“我早回來了,你不會按門鈴嗎?”

簡輕歡利索的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語氣鬱悶,“我怎麼知道你在家?我看你車不在門口。”

“我車子送去保養了。”他解釋一句,指了指門的方向,“快進去吧。”

進了客廳,他替她倒了杯果汁,簡輕歡握著杯中黃黃的液體,“我們結婚後,各過各的吧。”

“怎麼各過各?”

“就是…”簡輕歡有些難為情。

“沒關係,你直說好了,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霍晨希慫恿她直言。

“就是…別睡一張床可以嗎?”

“……”

不睡一張床,那能叫夫妻嗎?

“為什麼?”

吞了吞口水,她忐忑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們倆雖然快要結婚了,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霍晨希愣了愣,隨即點頭,“是啊,然後呢?”

“既然我們是朋友,彼此間又沒感情,睡一張床上你不會覺得尷尬嗎?”

“如果分房睡,誰相信我們是夫妻?你難道忘了,結婚後是要和我父母住一起的。”

他提到了最現實的問題上,其實對於睡不睡一張床上,他根本就無所謂。

“我的意思不是分房,是分床,也就是說我睡床,你睡沙發或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