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壞事了!

這是簡輕歡耗了一個下午才織出來這麼多,沒想到被他幾下就給捅壞了,這下好了,她到時如果織不出來一件毛衣,非怪到他頭上不可,說不定還以為他蓄意破壞!

什麼叫賊心虛?

他雖說不是存心的,但他可不敢保證潛意識裏沒存這個心!

見簡輕歡還在泡茶,他忙抓起那邊想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將其還原。

雖然他是賺錢的天才,但不是全才!

起先他一針針的灌回竹簽,心裏還稱讚自己聰明,難不倒他,正得意忘形的時候,不小心拉了一下還沒織到的線,脫了好幾針。!

簡輕歡端茶進來的時候詫異的見到一個大男正人抱著沒打好的毛衣,蹙著眉翻來覆去的研究那溜毛衣邊。

“霍晨希,你…你要學這個?”她語氣十分不確定。

霍晨希陡然對上她好奇的目光,竟覺得臉有些發燙,心裏直叫著丟臉!

而毛衣邊摩得他手癢癢的,於是他把毛衣扔到她手裏,速度快的仿佛那是條會咬人的青蛇!

“當然不是!我以前沒見過,所以想仔細看看,不行嗎?”他端起茶杯喝了口,其實他現在很想去書房,但又不屑於逃避責任,而且他理氣直壯地認為,他不是有意的!

可如果他真的是理直氣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如坐針氈!

雖然那溜邊隻被拆掉了幾針,但以簡輕歡目前的水平是絕對補不回來的!

所以她研究琢磨了好久都接不起頭,過了會她用審判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嫌疑犯’,“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弄壞的?”

霍晨希仍泰然自若的喝著茶,“就不小心碰掉了幾針而已,你一會再補上不就行了?”

“可我現在根本還不會補針!”簡輕歡撫著額頭,氣岔道,“你真是害死我了,這下又要全部拆掉重打一遍!”

霍晨希權當沒聽見,看她真的要拆掉又有些內疚,但他現在心情過於複雜,心裏的內疚很快化為嘲諷,“不會織就別織了,上街去買一件不就得了?你看你織的那個,醜死了!”

簡輕歡甚是生氣,但理智又告訴她別和他計較,於是她選擇了忽視,把他當空氣。

她的不理不睬讓霍晨希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讓他道歉絕不可能,所以他選擇了勸慰,“說真的,你織的真不好看!”

頓了頓,他在心裏告誡自己一遍:要勸慰,要好好的勸!

“你想啊,你織了那麼久肯定舍不得拆,即便是織得很醜你也會舍不得!”

簡輕歡飛快得挽線,徹底無視他。

“現在我幫你拆了,你再重新織一定會比開始的織的好,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簡輕歡忍無可忍的白了他一眼。

“說到底,我對你還是有信心的,明年你一定能織出一件毛衣!”

‘嘩嘩’的翻書聲,花型設計被扔到一邊,簡輕歡找到翻到基礎篇,從最簡單的平針開始。

霍晨希覺得自己早該住嘴了,可她一直不搭話他就覺得心裏不舒服,想了想再次開口,“就算織不出來也沒什麼,畢竟織出一件很醜的毛衣對於你爸來說也許是種不幸。”

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故意諷刺她,他也不懂自己怎麼就那麼確定她織出來的毛衣一定很醜?

或許是他希望她織出來的毛衣很醜,醜得不能見人,醜得他可以取笑她!

總之,他絕對不希望她織出來一件漂亮的毛衣!

正當他要把‘醜’繼續貫徹到底時,簡輕歡終於開口,“霍晨希,我原本是想給我爸先織一件,練練手,如果織得好看順便也給你織一件,但現在…算了,你的就不織了,我還是明天直接去電力給爸買一件毛衣吧!”

“那個…其實…其實你織的也不是很醜,如你肯努力的話,還是可以織好的!”

聞言,簡輕歡好似見鬼了般雙眸瞪大的看著他,一時語塞…

片刻,她緩過神來後眼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她知道這廝是一定想等她織出他那件毛衣的時候再狠狠嘲笑她一番,所以她才不會輕易上他的當呢!

次日

早晨

簡輕歡醒來的時候霍晨希已經不在家了,蔣青說他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說是有急事去處理。

正當她在房間裏無聊的翻閱雜誌的時候,意外接到了一個電話。

名都茶餐廳

約她見麵的人正是淩安潔的母親!

“阿姨,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簡小姐,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找你來是想勸你和晨希離婚的。”

嗬,真是太可笑了!

她和霍晨希領證才沒多久,竟然就有人開始慫恿她離婚,這算哪門子事?

“為什麼?”

“想必你也知道,晨希很愛我的女兒,而我女兒也非常愛他,所以你不該插足他們的感情!”

簡輕歡疑惑的盯著對麵的貴婦,總感覺她說話怪怪的。

“阿姨,您說的我都清楚,可您的女兒已經昏迷很多年了,什麼時候會醒都不知道,或許…您的女兒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難道您要晨希為了她終身不娶嗎?”

“啪——”

精致的咖啡杯瞬間落地,王敏君憤怒的站起身掐住簡輕歡的脖子,“你胡說什麼!我女兒好得很,她不會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她現在隻是太累了,所以一直想多睡一會!你這惡毒的狐狸精不許詛咒我女兒,否則我就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