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婷甚至還可能勸她,“不然你就留在九華山剃度出家得了,像你這樣的傻瓜壓根不適合凡塵,就該每天麵對青燈虔心向佛,祈求蒼天眾神保佑來世不再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
如果說簡輕歡牙尖嘴利,那楊婷絕對堪稱天下第一毒舌婦!
霍晨希是在她去了九華山的第二天才驚覺自己已有兩天沒有看到她了,然後他傳喚邱澤,“去業務部把太太叫來。”
之所以叫邱澤跑去過,是因為她的座機和手機全部無人接聽!
五分鍾後——
邱澤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彙報,“霍總,業務部經理說太太請假了!”
“請假?她為什麼請假?”霍晨希甚是吃驚。
“聽說是最近工作太累,太太想出去放鬆放鬆。”
“那她去了哪兒了?她請了多久的假?”
邱澤抹了把冷汗,“太太請了一周的假,她具體去了哪裏就不知道了…”
霍晨希煩燥的把手裏的筆扔到桌上,“立刻給我去查!”
“是,霍總!”邱澤馬上頷首答應,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簡輕歡,你就非要這麼讓我心神不寧嗎?”他頭痛的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向寬敞的落地窗前,俯覽整個A市,天空是灰色,雲彩是灰色,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也是灰蒙一片…
下午
霍晨希從邱澤口中得知,簡輕歡去了九華山,也知道了她是和楊婷一起同行,這讓他懸著的心登時放下了。
而他也開始逐漸讓淩安潔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簡輕歡走後的第三天晚上,他便帶著淩安潔去了玫瑰坊!
進包廂之前他說,“安潔,你先在門外等我一會兒,我進去跟上官毅和席城知會一聲,免得他倆等下突然見到你會接受不了。”
淩安潔乖巧的點頭,“恩,好!”
霍晨希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上官毅笑著上前招呼,“晨希啊,我和席城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席城亦附和,“人家晨希現在每晚都要在家裏陪嬌妻,咱倆算哪根蔥?他才沒工夫搭理咱呢!”
“行了,你少臭貧,安潔她醒了,不過她還不知道我已經結婚的事,你們待會不要跟她提起這事兒,都把嘴給我閉嚴實了!”
‘噗!’上官毅喝進嘴的酒噴了出來,他驚悚的睜大眼,語結,“等…等等!你剛剛說誰醒了?”
席城也是震驚的愣住了,他提醒上官毅,“晨希好像說的是江…淩安潔醒了…”
“是,你們沒聽錯,淩安潔醒過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上官毅和席城異口同聲。
“她人現在就在外麵,你們記住什麼待會該說什麼不該說就行!”他交代完後轉身向包廂外走去。
片刻,霍晨希拉著一個女人走進來,當女人走進包廂時,上官毅和席城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大城,上官毅,你們怎麼這副表情?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淩安潔露出甜美的笑容,以前她就是跟在霍晨希後麵和這兩人打的火熱。
“江…淩安潔?真的是你!”上官毅吞了吞口水,眼睛使勁的眨了眨。
“當然是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走近瞧瞧。”
席城從震驚中緩過神,他一臉凝重的望向霍晨希,“晨希,這…這到底咋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昏迷了幾年的安潔醒了…”
淩安潔坐了下來,笑得一臉從容。
兩人既替霍晨希高興又替霍晨希傷心,因為這愛的人醒來是多好的事,可這愛人卻是在他心裏已有了別人的時候蘇醒,這就不見得是多好的事了!
甚至是很痛苦的事!
上官毅蹙起眉,光是想想,他就替霍晨希現在的處境捏把冷汗!
“安潔,你說你怎麼不早點醒過來?”上官毅一臉為難。
淩安潔疑惑的仰起精致的臉蛋,擰起秀眉,“奇怪,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好像醒來的太晚似的?”
然後她把視線移向霍晨希,又移向上官毅。
“啊?沒…沒有,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能早點醒來,晨希就可以早點從痛苦中解脫!”上官毅慌忙解釋,冷汗卻從後背唰唰往外冒。
這叫什麼事啊?
以前是不能在簡輕歡麵前提起淩安潔,現在是不能在淩安潔麵前提起簡輕歡,說句話真是比xxoo還累!
“我知道在我昏迷的那幾年裏晨希很痛苦,我又何嚐不想早點醒來?不過現在好了,我醒了,以後一分一秒我都不要再和晨希分開!”
席城咋舌,“啊?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分開?”
霍晨希眉頭一皺,他馬上改口,“對!你們倆以後一分一秒都不要再分開!”
他嘴上說好,但其實席城心裏則忍不住替簡輕歡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