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希沒理會她的胡攪蠻纏,忙起身去翻藥箱,找了盒瑪卡和消毒水,棉簽,然後半蹲在她麵前,“胡說什麼呢,我剛光顧著心疼你都忘記給你擦藥了,別動,疼也別動。”

說完,他用棉簽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傷口上的汙漬和血絲,簡輕歡痛得齜牙咧嘴,“輕點,你輕點兒!”

“現在知道疼了?打人的時候怎麼沒覺得疼?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和我妹妹的為人,你跟她們較什麼真?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你以為我想啊?你是沒看見,當時她們兩個一起向我撲過來,我要是不反擊,現在你也不用替我抹藥直接給我收屍就行了!”

“那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鬧起來?”

簡輕歡瞪了他一眼,嘟囔,“你媽和你妹妹一向都看不慣我,為了整我,她們自然可以沒事找事,你是沒看到,你媽和你妹妹之前那副要把我撕成碎片的模樣,簡直讓我不想動手都不行!有首歌叫什麼名來著…”她思忖了幾秒,一拍大腿,“叫《好漢歌》,你聽過吧?裏麵有一句不是這麼唱的嗎?該出手時就出手!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

霍晨希無語的搖搖頭,繼續替她擦藥,“打就打吧,可你也不能下手這麼重吧?我當初教你柔道是讓你防狼用的,不是讓你打自家人的,你看我妹妹那眼角被你打得跟熊貓似的。”

“那我有什麼辦法?她們是兩個人,我隻有一個人,難道你要我站著不動任由她們打?而且我不是沒有顧慮的,我要不是因為有顧慮,憑我那麼高深的柔道功夫,我至於被她們抓成這樣?”

“喲,你有多高深啊?”他沒好氣的輕笑。

“連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說呢?”

“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他故意把棉簽往下壓了壓。

簡輕歡馬上尖叫了聲,“痛,痛啊!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兒嗎?”

霍晨希替她擦藥膏的整個過程,她的哀嚎聲就沒停止過,隻是他們倆都不知道,此刻在緊緊關閉的房門外正站著一個偷聽他們說話的人

緊接著霍晴三步並兩步的跑到何厲晴麵前彙報喜訊,“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何厲晴疑惑的挑起眉,一隻手正拿著蔣欣之前送給她的按摩儀在腰上來回滾動著,甚是愜意。

“哥動手打那個狐狸精了!”

“嗯?這怎麼可能?!”

幾乎是本能的搖頭,何厲晴才不相信女兒說的話,一臉憤憤,“你哥恨不得把那狐狸精舉在頭頂上,他會舍得打她?你肯定是聽錯了!”

霍晴忙解釋,“沒聽錯,媽,我絕對沒聽錯!我是親耳聽到那個簡輕歡痛苦的咆哮,還說什麼,痛,好痛啊,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兒嗎?”

何厲晴見女兒眼神篤定,將信將疑的往樓梯的方向瞥了眼,嘀咕著,“難道…你哥這次真的醒悟了?”

“肯定是!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聽聽。”

“哎…我這腰都直不起來了,哪還有力氣去?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估計是假不了。”

“肯定假不了!能讓那個囂張的女人被我哥打,那麼我今天所受的委屈和痛苦都值了!”霍晴說完後歇斯底裏的哭了個痛快。

接下來的幾天裏,因為霍晨希‘做做樣子’這句話,簡輕歡不得不配合的在家待七天!

霍天南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他整天下不了床,對於家裏發生的事想管也管不到。

簡輕歡也不可能真去看什麼《女訓》、《女戒》、《道德經》,但她除了上網似乎沒有其它事可以做了,不過令她欣慰的是,每天中午惡婆婆都會去跟其它闊太太打麻將,霍晴還在上大學,所以下午的時間她可以在家裏自由走動,不用擔心會再像上次那樣和她們母女發生激烈的戰鬥!

被囚禁在家的第一天,她在書房裏看了一天的電影,第二天,她去看了大姐霍靜,並且把她偷偷的帶出房間在外麵園裏玩了一下午,第三天中午,她想到好久沒見過霍天南了,想到他平時雖然不待見她,但怎麼說他也是霍晨希的父親,她的公公,所以…她決定去看看他!

走到霍天南房門前,她輕輕的敲了敲門,敲了好一會沒聲音,以為他是睡著了,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聽到一聲極微弱的聲音,“進來吧…”

簡輕歡趕緊推門入內,走到床前,“爸,您身體還好嗎?”

顯然對於簡輕歡的出現霍天南是頗為吃驚的,然後他淡淡的問了句,“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

已經記不清是從哪天開始,沒人在反對她留在霍氏,甚至對於她升職也沒有過多不滿,於是她想可能是她的能力折服了所有人!

“我…”她有些難堪的低下頭,難道要跟公公說她和婆婆小姑子打架的事被他兒子罰在家讀四書五經?

雖然隻是做樣子,可這話說出來也怪難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