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一張紙嗎?”他不以為然的瞥了一眼,準備去洗手間洗漱。

“我知道是紙,我想問你這紙上畫得是什麼。”她抓著他的手不放,似乎他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就跟他沒完!

霍晨希疑惑的打量她,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既擔憂又愧疚道,“輕歡,你沒事吧?是不是昨晚跟我那個了以後,讓你精神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呢!”簡輕歡懊惱的瞪他一眼,每次跟他說正經事他就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來看她,真是氣死她了!

霍晨希見她生了氣,忙蹲下身哄道,“好了,好了,我幫你看還不行嗎?”

他接過她手裏的白紙,看了會才開口,“這是你畫的嗎?不會是故意來考我的吧?”

簡輕歡沒有立即回答,她想看看,他會用什麼眼光來研究這紙上畫著的東西。

“我記得你以前說你畫畫得技術還是不錯的,可這上麵畫的東西…水平未免也太次了點,我看不出這是什麼玩意,西瓜?還是氣球?難道是國旗?”

霍晨希越往下猜,簡輕歡的心越涼,看來他的眼光也不比她好到哪裏去!

她頂多覺得畫上的東西像座房子,或者某樣家具,怎麼也不會視野寬拓寬到與國旗掛上邊,這也太離譜了點!

“算了,算了,不要你猜了,過兩天我讓婷婷幫我看,她可比你有眼光多了!”

霍晨希悻悻的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還在沉思,不禁覺得好笑,難道這就是別人說的孕期憂鬱症?

可向來不是隻有產後憂鬱症嗎?

她這憂鬱也提前得太早了吧?

“輕歡,你這畫的到底是什麼?”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裝作很感興趣的問。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畫的!”

“嗯?真不是你畫的?還是你連自己畫的東西都認不出來了?”

“都說了這不是我畫的。”

“那這張紙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我從…”簡輕歡剛想脫口而出,但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假如讓霍晨希知道她昨晚趁他睡著之際偷偷去了霍家禁地的事,後果肯定會很嚴重!

“我…我昨天在花園裏撿到的。”

跟他撒謊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她準備先研究透徹這副圖背後的意思後再告訴他,憑她得直覺,她覺得霍家的禁地是不該出現這種白紙的,至於她為什麼會這麼篤定,因為她知道廢墟雖然是霍家的禁地,可家裏的傭人還是每天都會廢墟周圍打掃一番,哪怕是一片落葉也不太可能會遺留!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張白紙和昨晚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絕對有關聯!

“拜托,你能不能淡定一點?隨便撿到的一張白紙你都要研究半天,那要是撿到一張六合彩票,你豈不是要昏過去了?”

“別說的我好像沒見過錢一樣,你都這麼有錢了,難道我還會因為一張六合彩昏過去?”

“那你也不至於為了一張白紙把自己弄得愁眉苦臉,一籌莫展吧?”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你該幹嘛幹嘛去,我要去去看我的種子了!”簡輕歡從沙發上跳下來,打算將那團白紙像寶貝一樣珍藏起來。

霍晨希看著她在房間轉了一圈也沒能打定主意要把紙團藏在哪裏,他頭痛的調侃,“真是服了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藏什麼藏寶圖呢!”

如果真是藏寶圖她或許還不會那麼在意,畢竟錢財乃身外物,況且她嫁了個這麼有錢的男人,根本不需要為錢擔心,真正讓她緊張的原因是這張圖一定暗藏著什麼玄機,而且與她之前見過的詭異之事脫不了幹係!

中午簡輕歡發了條信息給楊婷,約她晚上見麵,楊婷很爽快的答應了。

下午五點,楊婷從公司裏走出來,正準備趕赴約定地點時就見一輛車停在她麵前,她疑惑的往裏一看,登時轉身就跑!

要說能讓她看了撥腿就跑的人實屬罕見,跑了一小會後她才停下腳步,鬱悶的自言自語,“我是腦子進水了麼?幹嘛要躲他?”

這麼一想她便淡定了,一個轉身朝身後向她走來的人吼道,“上官毅,你為什麼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上官毅隨即露出邪惡的笑容,兩手插在褲兜裏,一臉的吊兒郎當,“我既沒搶你錢,又沒劫你的色,我為什麼不敢在你麵前再出現?”

“你那天晚上偷親我,難道不算劫色?不要怪老娘在你麵前不淑女,是你的行為把我逼成了潑婦!”

“我那晚之所以會親你…是本能反應!”

“放屁!你怎麼可以對我有那樣的反應?”

“因為我喜歡你!”這句話說出來時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他曾問過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糾結許久後他得到的答案是:溫柔,賢淑,不說髒話,不過分強勢,對他體貼無微不至!

可現在顯然楊婷壓根不符合這些標準,但他卻莫名的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是那種以為今日一別便永不再見卻依然忘不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