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戒指我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留在我身邊也隻是徒留煩惱,隻是…我現在還不能給你。”
“啊?這是為什麼?”她和霍晨希同時疑惑。
“自從當年我離開霍家後我就把它整整埋藏了二十多年,我沒有一次有勇氣打開,即使是現在我也還是沒有勇氣去看,三天後等我回到T市,我會把它留給你的,到時候你再看也不遲。”
“嗯,也行!”簡輕歡有些失落。
顧雨熙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歎氣,“要不現在就給你,你回家在打開,不讓我看到就行。”
她伸手想接過又覺得這樣一來顯然是對婆婆不信任,於是笑笑,“不用了,等您走的時候再給我好了。”
她點點頭,繼而把視線移向兒子,聲音沙啞,“晨希,能不能答應媽一個請求?”
“您說。”
“當年我與你父親結婚時曾互換了定情信物,我給他的就是那枚戒指,而他給我的則是一塊古銅色的懷表,隻是我離開霍家時心裏太過憤恨就沒帶走,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塊表還在不在…”
“你想讓我幫您找出來?”
“是的,那是他唯一送給我的東西,我隻想留個紀念…”
他蹙眉,“媽,您連戒指都不敢看,為什麼想要那塊懷表?”
“戒指是我送他的,我看我送給他的東西隻會想起我當年如何的愛他,而他送給我的就不一樣了,這些年我偶爾想到他的時候突然發覺身邊竟沒有一樣可以懷念他的東西,心裏就越發失落。”
霍晨希為難的歎口氣,“爸已經去世了,恐怕那塊懷表很難找到了。”
“你盡量找吧,找不到也沒關係,反正懷與不懷念都注定我和他有緣無份。”
簡輕歡安慰了婆婆好一陣,看時間已不早了兩人準備回霍家。
顧雨熙送兒子和媳婦到酒店門外,簡輕歡握著婆婆的手安慰,“媽,您放心,我和晨希一定會好好的幫您找,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好,謝謝你了輕歡。”
上車後,霍晨希問,“你覺得那塊懷表能找到嗎?”
她搖頭,“這個我可不好說,你是霍家的人,你應該清楚那樣東西能不能找到。”
到家後簡輕歡疲憊的躺在沙發上,“老公,要不咱去爸的書房裏找找?興許他一直收著那塊懷表呢。”
“明天再說吧,這麼晚了我們趕緊洗洗睡吧。”
“也好!”她打了個哈欠起身進了浴室,放了一缸熱水,然後軟綿綿的躺進去,滿身的疲憊頃刻消失殆盡,她閉上眼享受著。
這一泡就是半個小時,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臥室裏沒人,她疑惑的嘟嚷,“嗯?他人哪去了?”
於是她拿起手機撥打霍晨希的電話,鈴聲卻從床上放著的西裝口袋裏傳出,她便放心了。
她拿起吹風機吹起了頭發,吹到半幹的時候房門被推開,霍晨希走了進來。
“晨希,你剛剛去哪兒了?”
“我剛無聊就去爸的書房裏翻了一會。”
“找到了嗎?”
“沒有。”他搖頭,眼裏滿是失望。
“二十多年了,一塊小小的懷表丟了也很正常,況且那時爸又不愛媽,自然不會保留送給她的東西。”
“恩,睡吧,明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或許可以找到。”
她好奇的睜大眼,“什麼地方?”
“我們家還有一個儲物間。”
“啊?我怎麼不知道?在哪裏?”
“先睡覺,明晚我會帶你去的。”
“好!”
第二天中午,簡輕歡午休的時候撥通了婆婆的電話。
“媽,東西我們還沒找到,不過我們會繼續幫您找的。”
顧夫人欣慰道,“謝謝,你們盡力就好,對了,我打算明天回T市了。”
“啊?不是說後天嗎?怎麼提前了?”
“T市那邊有點事,我必須要盡快回去處理一下。”
“可我們東西還沒幫您找到呢。”
“沒關係,找不到就算了。”
簡輕歡內疚的捏了捏眉心,“那晨希知道您明天就要走嗎?”
“他還不知道,我等下會給他打電話。”
“那我晚上和晨希去酒店找您。”
顧夫人笑道,“今晚我沒法招待你們了。”
“為什麼?”
“我那個朋友從法國回來了,我和她約好了要見麵。”
“哦,那好吧…”
掛了電話後簡輕歡頹廢的趴在桌上,也不知婆婆提前回T市晨希會不會難過,畢竟他才和母親相聚,不過她也不能過分的挽留,畢竟現在婆婆還不能回霍家,隻有讓假婆婆繼續留在霍家他們才能讓黑暗中的狐狸盡早露出尾巴!
晚上
霍家所有的人都睡著了,霍晨希帶著簡輕歡去了儲物間。
原來儲物間就在霍靜房間的隔壁!
裏麵黑淒淒的,突然一隻蟑螂從簡輕歡腳邊跑過去,嚇得她差點失聲尖叫,幸虧霍晨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老公,這裏麵沒有燈嗎?”
“有,隻是這邊的窗戶對著外麵,如果燈一亮,很容易讓人發現有人來了儲物間。”
“這房間黑不隆冬的我們要怎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