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煙,你有心事?”浣洗著燕寒墨的衣服,洗著洗著,阮煙羅走神了。
阮煙羅搖搖頭,抬首看不知何時進來她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的許傾城,“老母親生病了。”
“呃,那你洗了這些衣服就離開回去照顧她吧,反正爺不在,也不需要你做什麼。”
“不必,說好了我洗了衣服要打掃這裏的。”二哥要的信箋還沒找到,同誌仍需努力,否則,她這一陣子的付出豈不是白忙了。
“好吧,隨便你,你樂意做就做。”從二子隨著燕寒墨離開了墨王府,許傾城看她的眼神就一直是冷冰冰的,恨不得把她摁在砧板上剁成肉醬一樣。
可是墨王府裏還有一個簡伯在,許傾城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燕寒墨不在,管家簡伯說了算。
阮煙羅匆匆洗好了衣服,曬上,她今天腦子裏有些混亂,總是魂不守舍的。
等找到了信箋,她就要著手處理與燕寒儒的婚事了,但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樂觀了。
就憑她與燕寒儒那不到兩個小時的接觸,她很明白要擺脫掉燕寒儒這個未婚夫一定不容易。
可再不容易,她也要想辦法退掉那個渣男。
書房裏,書房後的園子,還有燕寒墨的臥室,沒了燕寒墨和二子的存在,走到哪裏都是靜悄悄的。
阮煙羅拿著掃帚走進了園子裏,隨意的掃了掃青石地上飄落的落葉,然後,不疾不徐的就到了假山那裏。
這一處假山象是天然形成而沒有任何雕琢過的,從一側走進去,假山底黑咻咻的一片,她站了足有一分鍾才適應了那黑。
原本她就很少逛這園子,她看風景喜歡遠觀,遠觀才能看到整體,才有韻味。
所以,第一眼看到假山底的情形時,不由得稍稍的有些震驚。
這假山果然是渾然天成的。
就象是一隻八爪魚,所有的爪子都在外圍,而且深深的抓到了泥土中,不過,身體卻被懸空了。
懸空下的這一方空間,不大,可也不小。
回想一下頭頂假山的外觀,阮煙羅毫不遲疑的走到了西北角的位置。
那一邊露在外麵的假山更高,麵積更大,所以,那裏最有可能有暗室。
那天二子就是走進這裏把那塊雞血石放下的。
東敲敲,西敲敲,敲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可隻要一想到二哥,阮煙羅又鬥誌昂揚了。
到了這個份上,讓她放棄那就是要她的小命。
難道,是她的第六感錯了?
暗室沒在西北角?
阮煙羅又換了一個覺得有可能的方位,認認真真的察看著。
能有這樣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若是二子還在這裏,絕對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不許她落單的。
忽而,一敲之後落在耳朵裏的聲音有些泛空的感覺。
阮煙羅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那個位置上,眸光仔細的察看著,一寸也不放過。
忽而,一個稍顯有些光滑的小圓點落入了眸中,那顯然是人為後天經常摁下才會磨圓滑的。
深呼吸再深呼吸,這才手指輕輕落下,落在了那個小圓點之上,然後,阮煙羅閉上了眼睛,完全一付聽天由命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