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的小廚房,也是燕寒墨的專屬小廚房。
平日裏這裏端出去的膳食也是隻做給燕寒墨的。
不過今個易了主,是做給太妃娘娘的。
阮煙羅雙手背在身後,低著小腦袋瓜的踱著方步。
來來回回,回回來來,足足踱了有三分鍾,這才停下了步子。
門邊上的簡伯擦著額頭的汗意,“小祖宗,你倒是做呀,一定要讓太妃娘娘滿意。”否則,看太妃這突然間駕到的架勢,根本就是奔著羅煙來的。
簡伯也不明所以然。
不過燕寒墨離府的時候,可是交待了把羅煙交給他,這可是親自吩咐的。
所以,萬一羅煙出點什麼差錯,那等燕寒墨回府,他這個管家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爺的交待,他才會如此的上心,換成是府裏其它的廚師,他一年都不會過問一次。
就是簡伯這麼一念叨,阮煙羅心中已經有了兩道美食,“簡伯,麻煩您老命人去冰窖裏取些冰送到小廚房。”她扭頭看了一眼廚房外麵,一水的太監把守在那裏,若不是簡伯是墨王府的管家,是燕寒墨信得過的人,太妃娘娘都不許簡伯靠近這廚房。
這是要整死她的節奏呀。
若她真被太妃娘娘給整死了,那她之前說得那些漂亮話豈不是全都白說了?
說到底,都是燕寒墨害慘了她。
但凡是跟在燕寒墨身邊的人,都認定了她是男人。
而燕寒墨偏偏與她相當的曖昧。
或者,如果許傾城知道她是女人,也不敢找來太妃這個幫手來整治她了。
畢竟,燕寒墨能喜歡女人,太妃娘娘也是欣喜的吧。
她忽而想起來,她可是答應燕寒墨三天後要把自己個的身子送給他的。
還是夜黑風高的晚上。
算起來,那時的三天後,就是今天了。
可是燕寒墨出府了。
要是他突然間想起來回府,她是不是就得救了?
“羅煙,你還不動手?”那邊,簡伯已經吩咐人去取了冰塊來。
阮煙羅伸手接過,“有勞老管家了。”這個當口,全墨王府的人都在看她的熱鬧,唯獨這老頭不看熱鬧,絕對是真心幫襯著她的。
所以,她絕對不能給簡伯掉鏈子丟臉,要做就做最好。
抬頭看看天,大太陽足足的炙烤著大地,她微一點頭,已經有了。
半個時辰後,阮煙羅親自端著個托盤,從小廚房走到燕寒墨的書房。
燕寒墨的書房是府裏的重地,除了幾個親近人,旁的人根本不允許靠近,而她僥幸就是那個可以靠近的人。
可她此時寧願她沒有這個特殊,否則,也不至於連太妃娘娘都給招惹了來。
她想好了,萬一太妃娘娘要是很不滿意她才弄出來的下午茶,她就直接報出她女子的身份來。
這樣,也許太妃娘娘就會放過她了呢。
畢竟,太妃娘娘最忌諱的不是她勾引了燕寒墨,而是忌諱男子身份的她成了燕寒墨的新寵。
這可不得了。